淩貴妃倒是順著平親王妃的話道:“所以說,是阿星和我們寒兒有緣分呢!我們寒兒的婚事啊,可是叫本宮和皇上都愁白了頭發。結果這小子,早就有心儀之人了。等了阿星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得阿星及笄了,便是這份心思,也是旁人比不上的吧?”
等等,淩貴妃這話是什麼意思?!
祝星河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淩傾寒,瞧著他還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樣子,心下倒是有些奇怪的感覺:所以這個男人在她還未及笄的時候就喜歡上她了嗎?她是知道自己的年紀其實並非是表麵上這般,難不成這男人也知道?畢竟怎麼看,祝星河怎麼覺得淩傾寒可不像是會喜歡一個小孩子的男人呢!
不過這事兒也不是最主要的,淩傾寒和祝星河剛坐下,就瞧著淩貴妃的臉色陡然就嚴肅了起來。
而後,她看向了平親王妃:“你方才是說,世子妃也就是這一兩日的事情是嗎?”
這句話倒是叫祝星河沒聽懂,不過也不好多說什麼。
平親王妃的眸色也是有些暗淡了下來,而後點了點頭:“今年年節之後,她的身子就越發一落千丈了。這兩日已經是油盡燈枯了,也就是這兩日的事情了。所以妾身這才來尋了淩貴妃娘娘,想請娘娘出麵,給她一個體麵的葬禮。”
卓定升的夫人,就要病故了嗎?
祝星河想起自己其實也不曾見過這個世子妃幾麵,隻知道她是個很能幹也能隱忍的女人。可惜她體弱,就這麼離開了卓定升,到不知對著朝堂還會有什麼影響。
淩貴妃娘娘聽了這話,倒是生出幾分不解:“既是世子妃病故,按照該有的規矩做就是了。你們平親王府自然當得起,又何必來尋本宮?”
平親王妃這麼說,必定有蹊蹺。
果然,祝星河就聽平親王妃輕笑一聲:“哎……我與升兒也商量過了,這世子妃嫁入我們平親王府多年,對升兒對我還有對王爺,那都是盡心盡力,功勞卓越。這不是想著,讓我們世子妃以公主之禮下葬,方才能表現出我們平親王府與她的情深義重嗎?”
她一個區區世子妃罷了,居然妄想以公主之禮下葬?要祝星河說,他們平親王府也有些太過癡人說夢了吧?
瞧著淩貴妃的臉色不悅,那平親王妃反而笑的越發猖狂了幾分:“雖說是以公主之禮下葬,但也不能勞動皇後娘娘主持,否則便是我們平親王府僭越了。所以才想著,貴妃娘娘是除了皇後娘娘之外,這偌大的宮中最尊貴的人了。若是能有貴妃娘娘為我們世子妃主持葬禮,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娘娘說可是這個道理?”
她還有臉說“僭越”二字?!
祝星河是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如同平親王妃這般不要臉的!
淩貴妃娘娘知道,這是個刺頭。
也不接著說,隻是對平親王妃問道:“這事兒你們可同皇上商議了沒有?”
平親王妃卻是擺手:“這女人家的葬禮,如何能同日理萬機的皇上商議?隻要貴妃娘娘允了,這一切不就都好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