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河看向了下頭,發覺是下頭那些正在遛馬的人的方向飛來的馬糞。
蘇繞終究是有些受不了,拿出了帕子狠狠地在臉上擦了一把,而後大喊道:“誰幹的?!”
一旁的兩個貼身丫鬟聽聞此言,忙跪了下來。
其中有一個丫鬟,顫顫巍巍道:“是……是寒王殿下!”
淩傾寒?!祝星河看向了淩傾寒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他的手中拿著一個馬球棍子,人卻沒有在馬球場上,反而是在遛馬的地方低著頭,似乎在四處尋找,有沒有更加合適的馬糞!
祝星河的心裏明白,這是淩傾寒在替自己的“報複”蘇繞呢!可他這種方式,也太幼稚了吧?
幼稚的讓祝星河都覺得……有些想笑!
祝星河輕咳一聲,再度遠離了一下蘇繞。
果然,又是一塊馬糞,朝著蘇繞的臉上飛了過來!要不怎麼說,淩傾寒是習武之人呢?明明這麼遠的距離,可他手中的每一塊馬糞,都能精準無比地直接砸在蘇繞的臉上!淩傾寒到底是蘇繞惹不起的人,聽了那丫鬟的話,蘇繞能做的,也唯有大叫:“啊——”
其實祝星河以為,在這偌大的獵場之中,總會有人幫著蘇繞吧?
但所有人都看向了卓安尋的時候,卓安尋卻還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和身旁的大臣談笑風生,根本就是全然沒有將蘇繞受到的苦放在眼中的!
淩傾寒也沒有太過分,砸了幾塊之後,就收了手。反而是他收手之後,卓安尋還笑著看了一眼淩傾寒。
這不就是自告訴所有人,他卓安尋根本就沒有將蘇繞放在眼中嗎?!
蘇繞氣急之下,躲進了帳子裏沒有再出來。
一直到這狩獵都結束了,夕陽西下的時候,祝星河都沒有再見到蘇繞。
如今祝星河和淩傾寒已然是定了親的人了,自然是由淩傾寒送祝星河回家的。
可這還未到京中的時候,蘇繞被砸了一臉馬糞的事情,就傳到了京中。
所以這剛從馬場出來沒多久,祝星河就瞧見了平親王世子卓定升的馬兒,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卓定升臉色冰冷,手中拿著長劍,身後帶著侍衛,顯然是在等淩傾寒。
淩傾寒沒有和祝星河一起乘坐馬車,反而是騎馬在外,雖然穿著隨意,身上也暫時看不到武器,卻是絲毫不怕卓定升:“讓開!”
他言簡意賅,根本沒有看卓定升。
反而是卓定升直接拔出了劍,直指淩傾寒:“寒王殿下,今兒是什麼意思?!”
“放肆!”
淩傾寒身後的侍衛對著卓定升大喊一聲,卻被淩傾寒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於是淩傾寒隻抬眸,冰冷的眼神看向了對準自己的劍尖:“世子又是什麼意思?”
卓定升冷笑一聲,翻身下馬,舉劍朝著淩傾寒走去:“今兒馬場上,寒王殿下為何處處都和表妹過不去?”
對,蘇繞還是他的表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