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風鈴兒也總是機靈的,不多一會兒,她便將祝星河要的東西都找來了。
趁著旁人不注意的功夫裏,就將那袋子和雄黃粉都扔了進來。
其實或許也有人看到,但是此刻祝星河已經無法在意那麼多了。
她隻要一動,那蛇就會朝著她這裏伸一次頭來。
祝星河也不急,隻是打開了雄黃粉,而後朝著那蛇頭撒了過去——
雄黃粉的氣味對蛇來說,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所以那條蛇即便是已經做出了要攻擊祝星河的姿勢,在觸碰到雄黃粉的時候,也是一下子將自己的頭給縮回去了——
祝星河眼疾手快,用帕子包住了手,而後一下子就朝著蛇頭七寸的方向抓了過去!
轎輦又是一個晃動,轎夫們都不知道,這新娘子到底在轎輦中做什麼呢?但他們的前頭是寒王殿下,後頭還有永樂公主的轎輦壓陣,也而不敢多問什麼。
祝星河抓住了那蛇的七寸,二話不說地就將蛇頭往裝著雄黃粉的盒子裏按了過去!
蛇自然是要掙紮一番的,但是祝星河的力量對於這條小蛇來說,是有著絕對的壓製的,何況還是在這“生死關頭”?
於是很快,被壓進了雄黃粉之中的蛇頭,就沒有了動靜。連同蛇尾,都變得軟-塌塌了起來。但祝星河也不敢放鬆,隻是捏著蛇頭,放下了那雄黃粉,而後將這條蛇給裝進了布袋裏之後,才一下子鬆開了舌頭,瞬間將袋子的口給紮緊了扔在了腳旁邊。
那蛇過了片刻之後,才在袋子裏動了起來。但是袋子沒有任何可以讓蛇出來的地方,它也隻能被祝星河踩在腳下罷了。
拍了拍身上沾染上的雄黃粉,祝星河才鬆了一口氣,坐在了原地,卻是心有餘悸。
有些事情當時做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麼,但事後也總是會覺得後怕。
外頭的風鈴兒瞧著轎輦又沒了動靜,也是擔憂:“王妃,如何了?”
祝星河將那雄黃粉也放在了腳下,舒了一口氣:“沒事了。不過一會兒我進門之後,你不要讓旁人靠近這個轎輦。一定要親自過來,將布袋和雄黃粉拿走。記住,蛇在布袋裏,千萬不要打開!”
“嘶——”
外頭的風鈴兒倒吸一口涼氣:“王妃自己將蛇抓住了?!”
祝星河稍稍點頭:“是,放心吧,我一點兒都沒有受傷!”
可外頭的風鈴兒,還是忍不住地感慨:“王妃太厲害了!”
"咳咳咳——"
喜嬤嬤雖不知她們二人到底在幹什麼,但也是輕咳一聲,出言提醒:“快到王府了,王妃和丫頭,還是不要說話了!叫旁人知道的,是要笑話的!”
喜嬤嬤的語氣倒是沒有什麼問題,祝星河也吐了吐舌頭,就閉上了嘴。
靠在馬車壁上沒多久,又感覺到腳下的布袋子開始劇烈地動了起來,想來是那條蛇已經開始著急了。
祝星河狠狠地踩在了那蛇身上,蛇才稍稍安靜了下來。
而沒到一會兒,果然馬車的速度就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