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蘇繞倒是也承認的大大方方:“隻是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大膽!”
很好,祝星河記下了。
卻也不繼續說蛇的事情,反而問道:“那你現在過來,就是為了看看我有沒有被蛇給咬死?”
“不。”
蘇繞冷了臉:“當日我和尋親王成婚的時候,你們不都在外頭看笑話嗎?今兒我倒是也想知道,你和淩傾寒成婚,他們如何鬧洞房!”
鬧洞房這種事,一向都是看人的吧?
祝星河撇了撇嘴:“那你就留在這看吧!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別做一些有的沒的的事情。我們寒王殿下可和尋親王殿下不同,不會輕易放過什麼人的。”
“哼——”
蘇繞冷哼一聲,就坐在了一旁的桌椅上。
她環視一周,語氣裏卻越發是嫉妒:“呦嗬,從前這京中所有人都說,寒王殿下在邊關多年,最是清廉。沒成想,他這屋子裏的好東西還真是挺多的!娶一個王妃就這般大費周章,我隻怕他在軍中,也並非那麼清廉吧?”
這是要硬往淩傾寒身上潑髒水啊?
祝星河如今蓋著喜帕,看不清外頭到底如何。卻也隻是笑道:“再華貴的東西,也比不上平親王府中的東西不是?蘇繞縣主說到底也是皇上親自賜封的縣主,怎地這般沒見識?若說出去了,可是要叫人笑話的!”
“祝星河,你等著吧!”
蘇繞坐在這裏,隻覺得自己是自討沒趣,卻又不甘心:“如今我就讓你逞一時的口舌之快。等會兒等他們鬧洞房的進了門,我要你好看!”
其實這時候,祝星河尚且還不知,這蘇繞為何就一定要扯定了鬧洞房的事情呢?
等到淩傾寒他們酒過三巡帶著人進來的時候,祝星河就懂了!
外頭那吵吵嚷嚷的聲音之中有些人的聲音十分耳熟,可不就是那些尋親王和蘇繞成婚的時候鬧了他們的洞房的幾個京中紈絝嗎?
其實也說不上是為什麼,雖然知道淩傾寒必定會護著自己的,但祝星河就是忍不住地開始緊張了起來。
外頭吵吵嚷嚷的聲音進了門的時候,祝星河就聽到了有人吹了一聲口哨:“哎呀,新娘子等急了吧?”
在這等級和規矩森嚴的時代裏,隻有這種時候,他們才敢開如此的玩笑。
祝星河微微垂了眸子,聽到了淩傾寒的腳步聲穩穩當當地朝著自己走來。
而後,也有人感慨:“你們瞧瞧,寒王殿下就是能喝!多少人都倒下了,人家還和沒事兒人一樣,看來今晚的洞房花燭夜,寒王殿下必定是不會錯過了!”
淩傾寒的腳步,就停在了祝星河的麵前。
祝星河便能看到,他那雙暗紅色的金色蛟龍的靴子就在眼前。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一直到此刻,祝星河仍然覺得自己在那如夢如幻之中:就這樣,就要嫁給淩傾寒了?
“新郎到——”
喜嬤嬤在祝星河的耳邊喊了一聲,而後就將喜稱交給了淩傾寒。
“揭蓋頭,揭蓋頭!”
那些人在淩傾寒的身後,就越發開始起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