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溪瞧著這個隊長似是很有自己的想法,也隻能歎了一口氣,回頭對著淩傾寒搖了搖頭。
祝星河以為,他們這一次就要铩羽而歸,打道回府了。
誰知,淩傾寒突然走上前去,俯身在那官差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那人的眉頭即刻就皺了起來:“你們是什麼人?”
他突然這麼問,倒是讓祝星河的心裏都有些緊張了起來。
淩傾寒後退一步,仍然是冷冷冰冰的樣子:“路過之人罷了。”
那官差看了看身後的官差們,才讓開了一條路:“放人!”
“隊長?”
然而他身後的官差,卻是不解:“為何要將他們放進去?”
那隊長回頭瞪了一眼說話的人:“怎麼,我的命令你也要置喙不成?!我說放人,你們就放人就是!”
那人雖眼中有所不滿,卻到底沒有說什麼,就讓出了一條路來。
跟著淩傾寒進入甜水村的時候,連祝星河都有些奇了:“你是怎麼讓他們放人的啊?”
達真宏也是好奇地看向了淩傾寒:“早就聽聞你的本事了得,如今一看,果然是非同尋常!”
淩傾寒卻並不驕傲,仍然用格外平靜的語氣道:“我隻是和他說了實話,說我們就是來找呂家的罷了。”
這男人……居然是這麼說的?!
祝星河瞪大了眼睛越發不解:“可他們不就是為了呂家和呂絲娘,才守在那村子門口的嗎?!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淩傾寒伸手,自然而然地拉住了祝星河的手。
祝星河還以為,一向都沉默的淩傾寒,是不會和自己解釋這麼多的。
卻沒想到,片刻之後,淩傾寒就再度開了口:“那隊長不一樣。我也隻是試試罷了,不過如今瞧著,他的心裏倒是也同情呂家。”
他竟能一下就看出那隊長的不同?
如今祝星河仔細想想,倒是也覺得那隊長身上的氣度就和旁人不同。
不過更重要的事情,還是去呂家。
這被官差們守了多日,不放人進來也不讓人出去的甜水村,顯得有些死氣沉沉。
他們這些外鄉人突然的到來,倒是讓甜水村的村民們好奇了起來。每每路過一個人,他們都要上下打量著祝星河他們。
甜水村不大,所以隨意抓住一個人,就能問道呂家的所在。
然而聽聞他們要去呂家,那被問路之人,卻是大驚失色:“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去呂家?”
他看著他們並不像是官府之人,倒是願意和他們多說幾句:“我可奉勸你們,不管你們是什麼目的,離那呂家遠一些!”
看著此人還算是正直,雙溪也是拉了他繼續道:“為何?我們隻是聽聞呂家有上好的高粱種子,還有繡品,想買些罷了!”
“哎——”
那村民倒是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似乎也在替呂家不值得:“他們從前是有,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們既然是從岷州城而來,多少是聽說了的。如今那官府之人不讓外頭的大夫進門,呂家的人被打了之後不得救治,一個個此刻在家中都是奄奄一息。我們同村的人都不敢去看他們,你們外鄉人還是不要找這個麻煩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