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這個呂絲娘對淩傾寒沒有生出什麼心思,祝星河都不信。
不過祝星河是不懂,呂絲娘為何會和別的女子不同:“你……不怕他嗎?我頭一回見到他的時候,都覺得自己要被他身上的那種寒冷給凍死了!”
呂絲娘點頭,卻又搖頭:“怎麼不害怕啊?淩先生看著就不是普通人,我還從未見過誰身上有他那般的氣勢呢!村長沒有,縣太爺沒有,連上一回來我們這裏巡查的欽差大臣,都沒有呢!”
她微微一笑:“可是我就是覺得,淩先生很特別!夫人也是這麼覺得,才會嫁給淩先生的吧?”
第一次被人探究到這般地步,祝星河實在是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呂絲娘了。
但祝星河實在是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困意來襲,她再度躺了下去:“絲娘,睡吧。”
呂絲娘也終於不再吭氣,隻是等祝星河已然睡著了之後,便悄然起身,走向了門外——
等天色微涼,祝星河才醒來。
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不見了呂絲娘的蹤影。
她即刻起身,拍了拍還在酣睡的風鈴兒,風鈴兒也坐起身來,問道:“呂絲娘呢?”
與此同時,外頭的院子裏,卻是傳來了雙溪的感慨聲:“呂姑娘可真厲害啊!”
她在外頭?
祝星河看了看天色,想著平日裏這時候淩傾寒也該起身練拳了。
於是走到窗前,果然看到了外頭的淩傾寒正在練拳。
而呂絲娘則是將束手束腳的裙擺綁了起來,跟在淩傾寒的身後,學著淩傾寒的動作,笑成了一朵花兒一般。
雙溪在她的旁邊看著,不住地讚歎呂絲娘是個女子,卻竟然能將動作學的這般標準。
再看淩傾寒,他雖然是和平日裏一般冷著臉什麼表情都沒有,但也沒有拒絕呂絲娘跟在他的身後學他的樣子。
祝星河的心裏,就忽而不是個滋味了起來。
“哼,這個女人,真討厭!”
風鈴兒在一旁,卻是輕聲咒罵了一句,而後就穿了衣裳收拾了一下,衝出門去——
祝星河害怕她是去找那呂絲娘的麻煩,伸手拉了一把都沒有拉住風鈴兒。
卻瞧著風鈴兒是直衝衝地衝向了雙溪,二話不說就揪住了雙溪的耳朵:“你還在這看看看,看什麼?夫人要起身了,還不快去燒水?耽誤了夫人洗漱,爺會饒過你不成?!”
她說了這話,祝星河就瞧著淩傾寒回頭,果然瞪了雙溪 一眼。
雙溪忙將自己的眼神從那呂絲娘的身上收了回來,灰溜溜地就去後頭廚房燒水了。
而風鈴兒也走向了呂絲娘:“呂姑娘,昨兒下了一夜的大雨,這會兒雨停了,隻怕房子後頭有積水,你和我一同去,咱們清掃一番吧?”
呂絲娘這才磨磨唧唧地停了學習淩傾寒的動作,跟著風鈴兒往後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