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源的這一巴掌,下手可是沒有半點兒留情。
直接就將楊澤的嘴角打出了血來,而且將楊澤整個人都打倒在地。
楊澤似是很害怕自己的這個大哥,隻是蜷縮在地上,捂著臉,委屈地看著楊源,卻是半個字都不敢反駁。
楊源則是趁此機會站起身來,一手叉腰,一手指向了房頂上埋伏的那些弓箭手們:“你們還不快給本官滾下來?!叫殿下以為咱們岷州城是沒有半點兒規矩的,就知道給我丟人不成?!”
可不是沒規矩嗎?就是 要訓斥弓箭手,話也不該讓一個作為文官的岷州城守來說吧?
祝星河卻瞧著,那些弓箭手很是聽話,灰溜溜地就從上頭下來。
楊源這才轉頭,對著淩傾寒抱拳:“王爺,這是小的的疏忽。這兩日大將軍生了病,一直在府中將養著,又聽說胡族來了探子,所以岷州城的防守可不敢有半點兒鬆懈。於是大將軍這才將兵權交給了小的,昨兒已經寫了一條陳情狀遞給了宮裏,就是不知道京中有沒有受到。誰知我這二弟,實在是個混賬又糊塗的東西。趁著我忙碌的時候,將兵符偷出來闖下了此等彌天大禍,下官萬死也難辭其咎啊!”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還真要讓人覺得他是個好官了!
但他的話,祝星河是半個字都不相信的!
連風鈴兒都在祝星河的身後嘀咕地問道:“夫人,他的話能信嗎?”
祝星河搖了搖頭:“隻怕是聽說了這件事,怕鬧出事情來,這才說了個謊罷了。日後他們將那陳情狀補上,京中自然有平親王給他們接應說情。可不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嗎?”
祝星河將事情看的通透,也讓那風鈴兒都是怒不可遏地捏緊了拳頭:“還有沒有王法了?”
楊源如此模樣,若是換做旁人的話,可能多少要給他幾分臉麵。
畢竟俗話也說,這伸手不打笑臉人。楊源這又是打了楊澤,又是道歉的樣子,也實在叫人沒有辦法繼續責怪下去了。
但顯然,淩傾寒可不是普通人!
他隻是冷冰冰地看著楊源,半點兒顏麵都不留給楊源:“難不成是你這麼說了,本王就要這麼相信嗎?楊大人要將本王但顧總個傻子,本王是不是也該配合一番楊大人,做出一副我們二人熟稔的樣子?”
這一句句話就像是一把把刀子,毫不留情地紮在了楊源的臉皮上。
讓楊源這幾乎從不和淩傾寒打交道的人,一時之間嘴角都抽搐了一下,卻實在是不知該怎麼說。
楊源站在原地,再度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不如……不如這樣,咱們回岷州城再說?在這地方,算什麼啊?”
楊源看了看周圍,顯然是覺得在呂家跟前兒丟了臉麵。
而淩傾寒卻還是端坐在院子的中間,冷冰冰道:“這呂家的事情,可還沒結束呢!”
他看向了還躺在地上捂著臉的楊澤道:“他和呂絲娘的事情,總要有個解決的法子吧?”
楊澤感覺到淩傾寒的目光,嚇得忙不迭地就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