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木屑讓葉老板的樣子變得慘不忍睹,但這大學也是祝星河頭一次。連半點兒惻隱之心都沒有產生。
“是誰?是誰要害我?!”
葉老板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臉上疼痛的地方,然而他的臉上到處都是木屑,根本就不能被手觸碰。
於是葉老板的手,變像是無處安放一般,放在臉上也不是,放下去又覺得疼。
“沒有人要害你。”
達真宏都見不得如此,也是冷冰冰地看向了葉老板:“方才分明是你自己用手砸向了這桌子上。這會兒又說別人要害你?難道咱們都沒瞧見嗎?我看是你該賠這店家的桌子椅子才是呢!”
這麼多年走商在外,誰不知道他們葉家樹大根深?
還沒有人敢這麼大膽地和葉老板嗆聲,所以葉老板雖然被木屑紮的閉了眼睛,但還是揮舞著雙手:“來人啊!是誰在說話?給我將他們抓起來啊!”
於是他身邊的那六七個人都站了起來,有人的手裏還拿了武器對準了達真宏。
但即便如此,還是有一個好似是葉家二掌櫃的人站了出來,一遍小心翼翼地幫葉老板輕輕摘掉臉上的木屑,一邊輕聲道:“大哥,那是個胡族人。瞧著不是好惹的,這時候了,咱們還是不要惹事了吧?不好將他們抓起來啊!”
祝星河倒是沒想到,達真宏這張胡族人的臉,能在此時此刻起到如此作用。
葉老板聽聞此言,卻是越發生氣:“要我看,就是這胡族商人要加害於我!若是不將他們抓起來,難道我今兒的傷就白受了不成?”
雖說的確是他們所為,但祝星河卻嗤笑一聲:“葉老板雖然家大業大,可說起話的時候還是要憑良心!咱們大家這麼多人坐在這,這麼多雙眼睛都瞧著,誰看到了是我們要害了你?”
這裏這麼多人,都是看不慣葉家如此行事的,自然會幫著祝星河他們。
而淩傾寒也抬頭看向了祝星河,嘴角幾不可查地微微勾了勾。他的眼神仿佛就在告訴諸位:本王的王妃,誰也別惹!
那葉老板是暴躁至極,倒是一旁的二掌櫃的,微微抱歉地看了祝星河一眼:“我們大掌櫃的就是疼極了,說胡話呢!”
這個二掌櫃的,倒是有幾分生意人的圓滑模樣。
可葉老板是完全沒有將這二掌櫃的放在眼裏,反而是越發嬌縱的怒吼道:“我叫你把他們抓起來你聽不到嗎?!就是他們要害我!”
這般不給二掌櫃的麵子,自然叫二掌櫃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那些葉家的嘍囉也害怕葉老板,是拿著武器就靠近祝星河他們。
達真宏的眸色,也變得越發陰暗:“這事兒便是要鬧到官服去,你們也不占理。何必非要惹事?”
二掌櫃的揮了揮手,周圍人的腳步就停在了原地。
葉老板的臉色,卻是越發難看了起來:“鬧到官府又如何?!難道我們葉家會害怕官府?”
這話私下說就罷了,當著這麼多人說出口,實在不合時宜。
可葉老板才管不了這麼多,隻是在此處不斷叫囂。祝星河也聽到,身後有人去請官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