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絲娘跑出去之後,雙溪便也是跟了上去。
祝星河則是看向了淩傾寒,不知該說什麼。她不得不承認的是,她的心裏,其實是帶著竊喜的。
而淩傾寒也隻是上前,輕輕地撫了撫祝星河的腦袋:“阿星。”
他喚著祝星河的名字,讓祝星河的心裏生出了一種仿佛被一片羽毛掠過心尖一般,酥酥癢癢的感覺。
她低了頭,臉色微紅。
淩傾寒卻不管不顧地上前,擁住了祝星河:“阿星,答應我,要一直這樣下去可好?”
一直這樣下去?
祝星河其實不太明白他究竟在說的哪件事,但不等祝星河反應過來,她已然被淩傾寒橫抱起來——
這一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其實他們二人每一次到了晚上的時候,都是疲憊不堪地倒頭就睡。
如今氣氛曖昧,祝星河也知道,今兒這夜裏,她隻怕是“逃不掉”了!
果然,一直到了第二日一早的時候,祝星河這個一向都不賴床的人,卻竟是不想起了。
昨夜的事情還曆曆在目,足以叫她紅了臉頰。
她的腰疼得幾乎起不來身,淩傾寒卻是紅光滿麵,一早起來整個人就精神抖擻。
祝星河本是想繼續睡到中午再說,誰知外頭,便傳來了衙差的聲音:“齊大人宣諸位去堂中,為昨兒的事情做個證據。”
昨兒的事情?
其實祝星河是想到了,這個齊大人即便是個好官,可能也是搞不定那葉家之人的。
畢竟葉家人的背後,是太後娘娘,他們在朝中肆無忌憚慣了。
淩傾寒在外頭對那衙役問道:“我夫人身子不適,可以不去嗎?”
其實淩傾寒的態度還算是好了,反正他這人本來說話就冷冰冰的。
而外頭的那衙役,卻被如此氣勢嚇得打了個冷戰。
若是旁人,大約早就落荒而逃。
但想起齊大人的囑咐,那衙役還是大著膽子對淩傾寒搖頭:“隻怕不成。大人說了,昨兒在這裏的人,都要去。”
淩傾寒剛皺了眉頭,就聽到了房中傳來了祝星河的聲音:“知道了,我這就起。”
淩傾寒微微皺眉,但到底沒有多說什麼。
祝星河起身,風鈴兒也早就準備好了熱水。
大約洗漱了一番之後,他們一行人就跟著那衙役往府衙走去。
走到了府衙外頭的時候,祝星河倒是瞧著,有許多百姓們圍繞在外頭,對著府衙之中指指點點。
靠近他們,祝星河也聽到了他們不滿的聲音:“什麼葉家啊?竟然敢這麼對齊大人說話?”
“人家可是太後娘娘的親戚!還有平親王給他們撐腰,他們自然就越發放肆,這朝中難不成真是要讓這樣的人給毀了?”
……
談論之間,祝星河回頭看了一眼淩傾寒,果然看到了他的周身,氣壓仿佛更加低了幾分。
瞧著祝星河他們到了,人群之中,也自然是為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
祝星河走進了府衙之中的時候,果然發覺葉掌櫃的正站在廳中。
他的臉上的傷口,已經被抹上了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