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河後退一步,又瞧見了。
他的臉頰上本就被木屑傷著的地方,再度出現了許多細小的傷口。
而淩傾寒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有一把沙子緩緩滑落!
他竟是用一把沙子,就造成了這個葉老板的臉上這麼多細密的傷口,他的功力,實在是叫人心驚膽戰!
葉老板仍然要如此的話,連祝星河都是搖了搖頭,聳了聳肩,輕歎一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闖!哎——可憐之人啊!”
眾人都聽得到祝星河的話,但還未有人有更多的反應的時候,就聽得眼前的葉老板,再度一聲慘叫——
“啊——”
這一次,這聲慘叫響徹整個堂中。淩傾寒的身形,仍然隻是輕輕地動了動。
葉老板的身後,便露出了一道巨大的血痕來!
這條血痕像是被什麼兵器所做,祝星河知道,是淩傾寒平日裏別在腰間的一把軟劍。但旁人都不知道,甚至沒有人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人群之中,已經有人開始議論紛紛:“太可怕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哼,睡覺這個葉家一向都作威作福呢?他們活該!這一次,總算是老天開眼,讓他們得了教訓也好!”
“這傷口太嚇人了?!怕不是人能做出來的吧?我看著這堂中也沒有人動啊?葉老板這一次,是麻煩咯!”
——
這個傷口在葉老板的身後裂開來的時候,也是血流如注。
那一向都巧言善辯的狀師都好似傻在了當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做什麼。
二掌櫃的也是“撲通”一下,不管旁的,就跪在了齊大人的麵前:“齊大人,齊大人!救救我們大哥吧?!他不該亂說話,可也罪不至死啊!”
齊大人卻是皺了眉,作為一個一向都以“鐵麵判案”著稱的大人,他卻是也犯了難:“可……可本官也沒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他那無辜的神色,讓祝星河都真的相信,這位齊大人的確是沒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不是看見了不想做。畢竟他鐵麵無私,不會包庇葉家,也不會因為淩傾寒是寒王殿下就有所包庇。
他詞話一落,葉家二掌櫃的也是麵如死灰:“大人,這可怎麼是好啊?他們要當堂殺人啊!”
鬧劇至此,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再“玩下去”的必要。
雙溪也適時上前,皺眉看著葉家二掌櫃的:“隻要你們將那三箱子絞紗交出嗎,還我們一個清白,然後閉上嘴什麼都不要再說,自然不會有人對你們如何。否則的話,就你們這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的樣子,難道真的以為,這世上是沒有人能治得了你們了不成?”
雙溪這嘴皮子的利索,倒是讓祝星河都人居不僅。
那二掌櫃的自然明白他們的意思,也是忙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還不快去拿東西?!難道非要等著看你們大掌櫃的死在這裏,你們還不肯去嗎?快去啊!”
他催促之間,身後的小廝果然動了起來。
狀師看著葉老板背後那慘不忍睹的血口子,也是皺眉,而後走向了淩傾寒:“爺,咱們無需將事情鬧到這般田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