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風鈴兒的腦袋,即刻就搖的和撥浪鼓一般:“夫人不要這麼想!”
“好啦,沒事!”
祝星河伸手,撫了撫風鈴兒的腦袋:“我隻是這麼一說罷了。餓不餓?咱們去廚房裏找些吃食吧?”
風鈴兒點了點頭,這才跟著祝星河走向了有人跡的地方。
其實走到前頭的時候,祝星河就聽到了廣場上傳來了篝火宴會的聲音。
守候在蟒山上的將士們,難得能有這樣的時候,自然都是歡歌跳舞好不熱鬧。
在廣場之後有一棟大房子,說是這裏的宗祠,其實也就是平日裏大家議事的地方。
除了方才嚼舌根的那些婦人們,其他的婦人都聚集在這裏,給前頭的男人們做飯。
看到祝星河來了,這些婦人們忙都站起身,要給祝星河行禮。
祝星河卻是擺了擺手:“我就是餓了,來尋些吃食,不必這般多禮。”
經曆了方才的“聽牆根”,祝星河其實沒有辦法對眼前的這些婦人們太過的熱絡。
不過有一個瞧著老實的,看上去大約三十多歲的婦人,從旁端了最好的一把椅子,放在了祝星河的跟前兒:“將軍夫人怎地不去前頭和他們熱鬧?”
祝星河倒是也不客氣,坐在了一旁,才笑道:“都是大老爺們在前頭,我一個女人過去,他們玩的不自在,我也不自在。倒不如來後頭轉一轉,和你們說說話。”
那婦人順手便給祝星河盛了一碗肉湯,倒是顯得臉色有些微紅:“咱們這裏沒什麼好東西,不過這樣的肉湯隻怕是在京中也不好喝到。婦人嚐嚐看,若是喜歡的話,我再給您乘上一碗!”
眼前的這個婦人,從說話到動作再到眼神,倒是顯得格外內斂而柔和,讓祝星河有些喜歡。
忙接過肉湯,香氣四溢,讓祝星河的心情也稍稍好了一些:“還不知,夫人叫什麼名字?”
那婦人攏了攏自己的頭發,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前頭站在淩傾寒身邊的那位看上去像是村長的人:“他是我男人,夫人喊我劉章氏就好了。我男人是村長,也是副將。”
怪不得,這個劉章氏行事做派叫人的心裏如此舒服。
祝星河坐在這裏,看了看劉章氏身後的婦人們。
祝星河其實是能感覺到,她們每個人的眼神都總是有意無意地就往自己這裏看過來。大約這裏的人也是好奇,她這個宮女出身的將軍夫人,究竟是什麼模樣吧?
劉章氏也察覺到祝星河的眼神,回頭便是嚴厲地對那些婦人道:“做好你們自己的事情!”
方才看著溫溫柔柔的一個女子,此刻卻是這般嚴厲,倒是讓祝星河對劉章氏有些刮目相看了起來。
祝星河這才看向了劉章氏:“這村子在這裏,多久了?”
劉章氏略微思索一番,正準備說話,卻是叫旁邊的婦人輕輕拉了她一把:“別說,這都是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