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說,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淩傾寒。
淩傾寒這才意識到了什麼一般,眸色倏然冰冷地撇了王氏一眼,而後才對劉章氏點頭:“你但說無妨。”
祝星河對劉章氏搖頭,示意她不必多說那麼許多。
但劉章氏是公允之人,隻是小心翼翼地對淩傾寒道:“王氏說,夫人是宮女出身,隻怕伺候不好將軍。說李氏的女兒今年正是十七歲最好的年紀,若夫人識相的話,就該主動將那李氏的女兒給將軍納進門中。”
聽聞此言,淩傾寒的眼神,便如同銳利的冰刃一般,“刺”向了王氏。
王氏縮了縮脖子,小聲嘟囔:“李家的女兒愛慕將軍良久,我這麼說,也是為了那孩子著想,結果夫人就將我打了一頓!”
“你胡說!”
除了劉章氏之外,這屋子裏還有旁人也早就不忿王氏如此言行,站出來便替祝星河說話:“起初,夫人隻是砸了手中的碗在你的跟前兒警告你不要亂說話。我倒是覺得,夫人並沒有要真的和你計較什麼的意思,結果是你,說話越來越過分!”
這位婦人到也是個直腸子,站在淩傾寒的跟前兒,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方才王氏說的話都一股腦地說給了淩傾寒聽。
說到最後,她的眼中都是替祝星河感到怒不可遏:“夫人已經是夠好脾氣了,結果王氏還不依不饒。而且王氏還直接坐在了夫人的椅子上,對夫人頤指氣使。夫人這才氣不過,叫身邊的丫頭對王氏掌嘴。要我說啊,就該將這王氏拉出去,杖責才是!隻是掌嘴,才是輕饒了她!”
淩傾寒光是看著周圍人的態度和王氏那心虛的眼神,便就知道,此人說的話和劉章氏說的一般,不會有假。
他低頭,看向了站在身旁的祝星河。
卻瞧著祝星河的眸子裏沒有其他的情緒,隻是冷冰冰的。他這才意識到,祝星河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連王副將聽聞此言,都是不由地站起身來,二話不說地跪在了淩傾寒的眼前:“是屬下交到內人無方,還請將軍和夫人責罰!”
“哼!”
祝星河不曾說什麼,一旁的風鈴兒卻是快言快語:“隻怕不隻有你們一家這麼想,那李氏不也是這麼想嗎?還夥同了幾個婦人,在背後嚼舌根!我們夫人聽到了都裝作沒聽到的樣子放了你們一馬,結果來到這廚房裏,你們竟還要變本加厲!真當我們夫人好惹了是不是?”
祝星河就知道,風鈴兒這嘴快的丫頭,早晚是要將這話說給淩傾寒的。
果然瞧著淩傾寒倏然看向了祝星河:“阿星,李氏她們說了什麼?!”
事到如今,祝星河仍然不願在淩傾寒的跟前兒說那麼多,甚至看向了風鈴兒:“別說了。不要火上澆油。”
淩傾寒卻是再也忍不住,伸手拉了祝星河的肩膀,強迫祝星河麵對自己:“阿星,別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