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祝星河聽到風鈴兒如此說話,也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全方位碾壓?風鈴兒,你總說我說話奇奇怪怪,如今連你也學會了和我一般說話呢!”
主仆兩個,倒是笑笑鬧鬧,沒有將那李悅娘放在眼中。
反觀李悅娘這邊,便是再緊張不過了。
自從祝星河答應了她們可以比試之後,李氏就將李悅娘按在了妝台前頭,恨不得將她們母女身上的所有好東西都拿出來,一股腦地給李悅娘帶上。
而李悅娘也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停下來,不斷在練琴。饒是如此,這世間都快到了,李悅娘和李氏都還沒有挑選出,她們應該要在一會兒的篝火晚宴上,奏一曲什麼琴音!
這麼一來二去的,就到了時間了。
淩傾寒他們先去了篝火晚宴上頭,祝星河也緊隨其後。
昨兒的晚宴她就沒有參加,今兒過來了,倒是瞧著諸位將士們對自己都很是友好。果然比起後頭的那些喜歡嚼舌根的婦人們,祝星河還是覺得眼前的這些男子們比較好相處一些。
如此一來,祝星河坐在了淩傾寒的身邊,倒是聽得淩傾寒也輕聲道:“阿星,今兒的一身衣裳,很好看!”
祝星河低頭看了看,也是輕笑:“這衣裳是唯一帶出門的還穿的出來的衣裳了,我說不穿了,風鈴兒非要給我套上。束手束腳的,倒是不舒服得很。”
廣袖流仙裙,本就是要在正式的場合才能穿著的。
淩傾寒聽到祝星河的抱怨,也是回頭看了風鈴兒一眼。卻瞧著今兒的風鈴兒沒有站在雙溪的身邊,反而是昂首挺胸地就站在祝星河的身後,一句話都沒和雙溪說。
淩傾寒正準備問一問風鈴兒這是怎麼了,就聽到了前頭李氏的聲音:“悅娘來了,咱們悅娘來了!”
他皺眉看向了李營長的身邊,就瞧著今兒的李氏穿的如同一直老花母雞一般。從頭到尾雖都是大半鍋的,但那廉價的滿頭珠翠還有身上花花綠綠的衣裳,也實在叫人看著礙眼得很。
李營長都是皺著眉拉了李氏一把:“閉嘴,別丟人!”
所有人都朝著入廣場的地方看了過去,果然瞧見了今兒非同一般的李悅娘!
她的衣裳,穿的還和見祝星河的時候不同了。
裏頭穿了一身淺紫色的蝴蝶紗衣,料子瞧著是要比上午的好些。但也並不如祝星河的。若說這一身蝴蝶紗衣,其實還是好看的。
就是有些花哨,做衣裳之人將那蝴蝶翅膀弄得是五顏六色的,若隻這一身穿出來,也足夠了。
偏偏在這紗衣的外頭,李悅娘又加了一件淺蔥色的水袖長褂。這配色是比上午的時候好了一些,但總是讓祝星河想起一道菜:香蔥紫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