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就今夜值守的守軍大約有三百人,但城樓之中駐紮的守軍,是有五倍之數。隻要他們開始攻打城門,城樓裏駐紮的守軍百年是第一個反應過來。而後整個清州城的守軍,便會前來集結。
但是據斥候所言,清州城的守軍們軍紀渙散。便是這樣的時間裏頭,他們在夜晚也總是飲酒作樂。按照朝中的規定來說,若城門一旦被攻打,那麼駐守全軍前來支援的時間,不能超過一刻鍾。
斥候所言,這清州城的守軍絕對達不到這個時間,他們甚至可能有兩刻鍾的時間,來攻破這城門!
對於淩傾寒訓練有素的鎮遠軍來說,這個時間是完全足夠了。
初次之外,另外的以為斥候還探聽到,可能現在城樓之中駐紮的守軍,是不足三千的。
這些本該在最緊要的時候現身的守軍們,卻是害怕外頭的流民。他們軍紀渙散到,已經可以擅離職守。他們之中似乎也有了默認的規矩:隻要不是他們值守城樓之日,就可以離開城樓。而且他們其中有一隊大約數百人,是已經從北城門出了清州城,據說是往清州最邊緣的一個鎮子,去接一個重要的人物了。
斥候沒有打探到,那重要人物是誰,卻是讓祝星河好奇了起來。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需要動用清州的上百守衛軍去接他?!尤其是在這至關重要的時刻裏頭,這“重要人物”若非對清州大有貢獻,那就真是該死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好奇這個的時候,若是見到了清州城守,這一切自然就明了了。
眼瞧著天色已經到了越發深夜的時候,肉也煮好了。
淩傾寒掰了一塊遞給了祝星河:“在外吃飯,有虧與你。”
這話說的,倒是讓祝星河不好意思了起來。
她大口咬了一口這肉,發覺其實並不難吃,便連連點頭:“這已經很好了。我雖從前在宮中,但也是到了永樂公主身邊的時候才吃的好些。在浣衣局的時候偶爾也吃了上頓沒下頓,主子的一句話,整個浣衣局都要餓著都是常有的事情。你不必這般在意我,出門在外,我不拘吃什麼都好。”
祝星河也不是第一次發覺,淩傾寒有這樣的想法了,所以是特意地給淩傾寒如此解釋。
淩傾寒微微頷首,這才心下稍安。
吃了飯之後,祝星河稍稍睡了一會兒。果然正是覺得最為困倦的時候,就被風鈴兒給叫醒了。天邊已經泛起了點點魚肚白,周圍的將士們都已經起身,而淩傾寒看上去是一夜未睡一般。
祝星河也坐起身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淩傾寒便給她遞來了一塊剛擰幹的帕子:“阿星,準備好了嗎?”
方才還覺得額困倦,此刻的祝星河是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一咕嚕起身,用那帕子抹了一把臉:“準備好了!就是現在嗎?”
“是。”
淩傾寒看向了清州城的方向,眸色沉沉:“就是現在!要入清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