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河還有些好奇,也想見一見這個能以平親王的老丈人自居的焦達!
淩傾寒也點了頭,而後站起身來,俯視著鄭學民,高高在上:“還有其他什麼要說的嗎?”
鄭學民咽了一口唾沫,才小心翼翼道:“王爺……我……我這算不算是將功補過啊?我不求旁的,隻求哇昂也饒命啊!”
他雖然膽小,但心裏頭知道自己是做錯事了,這就還有救。
淩傾寒頷首,倒是冷哼一聲:“若你說的不錯,你的小命自然保得住!”
這下,那鄭學民才終於放下了心來,甚至拍了拍胸脯:“王爺,下官所言,不敢有半句假話!等明兒那焦達一來,王爺就知道,下官說的是真的!”
淩傾寒不願再與他廢話:“將此人帶下去,嚴加看管!”
自有人上前,淩傾寒卻是走向了祝星河:“夫人,便是委屈你,咱們今兒隻怕要在這裏住上一晚了!”
祝星河“撲哧”一笑:“這有什麼好委屈的?總比住在外頭強得多吧?反正咱們此行也是都到了這地步了,挺好的。你能和你看遍這山川大河,風土人情,我還覺得很有意思呢!”
淩傾寒伸手,撫了撫祝星河的腦袋,周圍的旁人,也都轉過身去,早就習慣了他們這一路如此親昵。
這是祝星河從出發以來,住的最豪華的屋子了。
按理來說,每一個州城的城守府,都是朝廷出資所建造,應當是大同小異。但這個清州城守府中,顯然是被重新改造過的。尤其是寢室,簡直可以用“金碧輝煌”四個字來形容!
那雕梁畫棟,都是請了清州最好的師父過來描摹雕刻。便是連窗欞上頭,都用的是摻了金銀粉的彩漆。便是有一點兒微弱的光線招惹,偌大的窗戶也是會反射出粼粼光亮來,讓夜裏熄了燭光之後,都沒有那麼黑暗。
其實這屋子裏,已經是雙溪派人來搜刮了一邊,將那值錢的東西都搜走了的。
然而祝星河進門之後,風鈴兒還是在櫃子裏給祝星河翻出來了一個金絲緞麵鴛鴦錦繡的被子。旁的不說,就這金絲緞麵的北桃,便是價值不菲,連他們王府之中都沒有這樣的東西!
被子蓋在身上的時候,祝星河都有點兒不敢翻身。生怕自己的身上若是手肘或者腳底有些幹燥,都會將這緞麵的被子給刮壞!
就更不要說,她的頭下,枕著的是一塊沒有任何瑕疵的和田玉枕了!
躺在這樣的床上,祝星河實在是翻來覆去都難安。
等到半夜裏淩傾寒處理了外頭的事情進門,看到這屋子裏的奢靡景象的時候,也愣了愣。
他以為祝星河睡了,靠近床榻,卻瞧著祝星河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也是有些失笑:“這麼晚了,還不睡?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