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學民正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幹脆自己就給淩傾寒跪下去,嚇得渾身上下都哆嗦了起來。
淩傾寒的眉頭微皺,還算是有耐心地對那焦達道:“我叫淩傾寒。”
要祝星河說,淩傾寒這個戰神王爺的名諱 ,在這朝中應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吧?
偏偏焦達就是那個不知道的人!
他上下打量著淩傾寒,雖也覺得此人氣勢非凡,卻仗著自己是平親王的“老丈人”,而口出狂言:“哦,原來是淩大人啊?恐怕淩大人還不知我的身份吧?叫我給你跪下?你也得有那個臉麵不是?”
淩大人?
祝星河聽聞這樣的稱呼,也是實在有些忍不住,“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
焦達回頭,看向了祝星河,對祝星河怒斥道:“胡鬧!這公堂之上,城守府之中,如何能有女子在此放肆?你是誰?”
祝星河也學著淩傾寒的樣子,一本正經道:“我叫祝星河,是淩大人的夫人。”
她特意將“淩大人”三個字說的很重,叫淩傾寒都是皺眉嗔怪地看了祝星河一眼。
那焦達則是雙手負在身後,挺直了胸膛:“淩夫人身為一個女子,如何能在這公堂之上公然笑出聲來?簡直不成體統!”
他又看向了淩傾寒,倒像是要教訓淩傾寒一般:“淩大人也該好生教養一番自己的夫人了吧?如此做派,簡直不成體統!”
“焦達,你夠了,快閉嘴吧!”
看著焦達如此愚蠢,連鄭學民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他瞪了焦達一眼,這才慌張道:“什麼淩大人?上頭的是寒王殿下!是當今寒王殿下!”
他又指了指祝星河:“這位是寒王妃!你竟然這般對他們出言不遜,你這腦袋是不要了不成?!”
“寒王,寒王妃?!”
此刻,那焦達仿佛才反應過來一般,抬眸看向了淩傾寒,而後瞪大了眼睛,卻是本能地後退一步搖頭:“你是寒王殿下?!那個戰神寒王?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寒王怎會在此?!”
看著焦達如此,淩傾寒卻輕輕勾了勾唇角:“是,我就是淩傾寒,當今寒王。”
“媽呀!我的媽呀!”
焦達心下一涼,而後倒退一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寒王殿下恕罪,寒王殿下恕罪!”
還知道求饒,就說明這個人也沒有蠢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淩傾寒看著焦達如此,便撇了撇嘴:“怎麼不叫囂了?”
焦達雖然害怕,但他不懂政治,也不知寒王和平親王的事情。
他隻是在心裏盤算了一下,寒王就是一個王爺頭銜,平親王卻是親王殿下。這親王總是要大過隻有王爺頭銜的寒王吧?
於是他抬眸,小心翼翼地試探:“寒王殿下,隻怕還不知道我焦達的身份吧?”
他轉頭,看著鄭學民,以為在給鄭學民“暗示”:“鄭大人,沒有告訴寒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