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言語,叫祝星河輕聲笑了笑:“就知道這小心思也瞞不住你。”
一路回京的時候,其實祝星河不是沒有聽鎮遠軍有人嚼舌根。說她太古哦嬌氣,不願騎馬,耽誤了時候,可能會耽誤淩傾寒回京救皇上和尋親王。
如今真相大白,淩傾寒也是歎息一聲:“為何早不與我說?”
祝星河覺得,淩傾寒是了解自己的。可她也一樣了解淩傾寒,所以也學著淩傾寒的樣子,歎息一聲:“若早就與你說,你必定將我留在父親那兒。我想和你一起回京,不想留在胡族。”
這是祝星河第一次稱呼達真宏為“父親”二字,但淩傾寒也在意不了這麼多了。
他伸手,撫了撫祝星河的腦袋,倒是誠實地點了頭:“的確。若你早與我說,必定不會讓你在三月之前就顛簸趕路。”
這男人還知道前三個月要很是注意?看來他還是有些明白的嘛!
祝星河用臉頰在淩傾寒的肩頭蹭了蹭:“不管是生是死,我也想和你一起回到京中。若放我一人在胡族,我才不能安心。”
祝星河很少任性,淩傾寒卻是無奈又有些後怕:“雖然晉凝也在那裏,但你知道的,達真將軍會將你好好照顧。若是這一路出了什麼事,你讓我如何?”
他是在意自己,也在意這個孩子的。
祝星河臉上的笑意,便更多幾分:“我心裏有數,這不是好好的嗎?太醫來看過了,說孩子很好,就是稍稍有些胎像不穩。讓我靜養些時日就是了,沒有什麼大事。”
淩傾寒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胎像不穩?”
感覺到他突然的緊張,祝星河仍是忍不住輕笑:“沒有什麼大事,你不必這般操心了。一直不告訴你,便是怕你分心。如今咱們終於回家了,自有人照顧我。但是宮中的事情……”
祝星河還未說完,淩傾寒便已然明白:“宮中的事情你無需操心。日後我也不會再這麼晚,必定日日回來陪你用晚飯。阿星,我要你平平安安,也要孩子平平安安,你可明白?”
平安,便是最大的期盼。
祝星河點頭,而後才摟住了淩傾寒的腰:“真好。日後等你料理了這宮中的事情之後,就在家陪我可好?倒是還不曾問過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這個時代的人,應當都想要男孩吧?
但祝星河卻是沒想到,淩傾寒斬釘截鐵道:“女孩,性子最好能如你一般。”
女孩是貼心小棉襖,祝星河也喜歡。
淩傾寒在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對祝星河倒是越發小心翼翼了起來。
他輕輕地起身扶著祝星河,在祝星河的額間印下了一個吻:“阿星,再睡會兒吧?天還沒亮,我去洗漱一番,然後就來陪你。外頭的事情你不必操心,日後在府中也是,想見誰就見誰,不想見誰便不見。不必在乎這京中任何人的臉麵,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是啊,從今日之後,隻怕寒王府在京中的地位,就要更上一層樓了。
那時候,來求見祝星河這個寒王妃的人,也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