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河點了頭,隻覺得心裏頭堵得慌。
她沒有給秋韻和冬景做出什麼承諾,但是她的心裏明白買這件事會一直梗在她心裏。也許直到皇後娘娘真的選擇了死亡的那一天,都是過不去的。
將秋韻和冬景既然帶回來了,祝星河就會好好安頓她們二人。
其實祝星河對秋韻還是很滿意的,便讓她跟著風鈴兒一同學習自己的近身事情。現在不比之前了,她如今身懷有孕,得需要一個足夠穩定和踏實的人和風鈴兒一起照看自己的生活。
至於冬景,祝星河覺得她年紀尚小,還有些沉不住氣,所以隻是讓她在房子裏伺候。貼身的事情也叫她學著,但不算是如同秋韻一般讓祝星河能很快交托一些事情就是了。
其實風鈴兒也提醒了祝星河,說她們二人到底是宮中而來,未必會真的對祝星河忠心耿耿。
但祝星河相信皇後,何況回來這麼長時間,她也一直沒有找到合心意的人來伺候,便想著先用她們二人,算是個過渡。不管他們做的好與不好,日後總是還要添人在身邊的。
大約也是聽說了祝星河帶了秋韻和冬景二人回府,淩傾寒這一日從宮中回府之後,便直直地來到了祝星河這裏。其實平日裏他從不多問什麼,如今倒是進門便對祝星河道:“阿星,今兒入宮,皇後娘娘同你說什麼了?”
他身上帶著外頭的寒氣進門,祝星河也忙上前,幫他脫了外套:“娘娘說,她的身子是不成了。囑咐了說讓咱們日後看著些永樂,還有秋韻和冬景,讓我帶回府中日後善待她們。”
淩傾寒點了點頭:“我已讓雙溪去查探她們二人,不過既是母後的人,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祝星河卻是歎了一口氣,她什麼事都不會瞞著淩傾寒的:“今兒聽了秋韻和冬景說起一件事,我心裏難受。”
淩傾寒卻是皺眉轉身,拉住了祝星河的手的同時,也看向了祝星河的小腹:“阿星,現在不管是什麼事,都不能影響到你,你可明白?”
祝星河自然明白,也是微微點頭,輕輕地用另一隻手撫上了自己的小腹:“我知曉你的意思。隻是有些事……我還是要同你講。今兒他們說,皇後娘娘的身子不成了,這事兒和尋親王有關。”
想到這裏,祝星河的心裏便是寒涼一片:“說是娘娘自個兒也是知道這件事的,隻是自太子去世之後,娘娘便心灰意冷。如今就是知道了這些事,也不願再計較什麼,甚至願意就此解脫。爺,可你說,卓安尋真的會對娘娘下手嗎?”
淩傾寒低頭看著祝星河,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於是他也是歎了一口氣,而後低了頭,在祝星河的發際之間輕輕一吻:“阿星,就我看來,我覺得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之後還是要找個機會與他開誠布公的談談再說吧,你不要想這麼多了,可知道?”
其實自懷孕之後,祝星河除了有些嗜睡之外,身體是沒有其他的反應的。
甚至旁人的害喜或者吃不下東西她都沒有,隻是吃飯的口味稍稍變了一點兒,從前不愛吃的東西如今也愛吃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