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醉意朦朧之中,許多該說的不該說的話,也都說出口來:“我知道,我是對不住你們的!我做錯了許多事,我不該俺麼對你們。但現在蘇繞也走了,我們也達到了我們的目的。阿星,你和阿寒,我不會再動你們一根汗毛!我要讓你們成為朝中最最最尊貴的寒親王和寒親王妃。”
他如今的承諾,倒是能讓祝星河相信。隻是不知道往後會不會改變罷了。
然而淩傾寒卻是不吃他這一套,看著他不放祝星河走,他便沉聲道:“你鬧夠了沒有!?”
淩傾寒和卓安尋之間,分明是淩傾寒的年紀更小,卓安尋的年紀更大。
但此時此刻,淩傾寒卻像是一個兄長一般,訓斥著卓安尋:“如今你是皇帝了,還要這般胡鬧嗎?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看著淩傾寒如此,祝星河都打了個冷戰。
和淩傾寒相處久了,若不是今日看到他這般,祝星河幾乎都要忘記了,他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喪門神”寒王殿下啊!
果然,被淩傾寒這麼一訓斥,卓安尋的表情就立刻嚴肅了起來,眼神裏卻帶了幾分委屈,看向了祝星河:“對對對,我差點兒就忘了……阿星,你快些回去休息吧。你放心,日後我再也不會對你和孩子有任何傷害之心了。相信我這一次,好不好?”
當著薑心雨的麵兒說這個,看來卓安尋日後也是要依靠著薑心雨了。
祝星河沒有繼續待著,便叫人先將自己送回府中。
自懷孕之後,她開始害喜,也開始嗜睡了起來。
所以連淩傾寒什麼時候回府的,她都不知道。
隻是到了第二日一早,靈霏還是早早醒來,和淩傾寒一同去送皇上。
聞到淩傾寒的身上有酒味,便知道他昨夜大約又和卓安尋喝了一些。
不過淩傾寒這人的酒量好,好似從不曾宿醉。一早便帶了祝星河到了城樓上,很快就瞧見了太上皇的馬車。
這一次太上皇要巡遊四方,便算是微服出巡。雖帶了大隊人馬,但也隻是叫人覺得他們是富貴的商戶人家出行罷了。
太上皇的本意,是不叫任何人送他們,不想弄得太過高調,省的叫人人都知道他們要出行,反而不好。
所以祝星河和淩傾寒隻是站在城樓上,目送著他們一行人出城門,祝星河的心裏,當真是對淩貴妃娘娘和寧貴妃娘娘生出了許多不舍。
淩傾寒的眸色不變,如同一尊雕塑一般佇立在城樓上。
直到全然看不到他們的身影,淩傾寒才帶著祝星河走下城樓:“阿星,你先回府,我要去上朝。”
祝星河點頭,撫了撫自己的小腹:“今日太醫會來給我請脈,你早些回來。”
他們二人的相處方式已經開始變得輕鬆而隨意了起來,卓安尋在祝星河的額間印下一個吻,而後才轉身離開。
可祝星河倒是沒想到,自個兒回到府中之後,就瞧見了一位不速之客——
永平侯夫人,正在府中等著祝星河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