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河的這些話,倒是都有證據可循。
那永平侯夫人卻還是要梗著脖子,已經是蒼白無力地解釋:“不是這樣的!事情不是這樣的!”
她見著自己說不過祝星河,便開始朝著皇上和皇後磕頭:“請皇上和皇後明鑒,給紅雲丫頭一個清白,為她做主啊!”
“嗯——”
上頭的卓安尋看著她一下一下地磕頭,也沒有叫她起身,反而是越發皺了眉頭:“你們永平侯府,就為了這麼一個庶出的小丫頭,非要鬧這麼一場不可嗎?”
雖然卓安尋從小的日子過得也不好,但顯然,他是有些看不得庶出女子的。大約也是因為永平侯府鬧的這一場,已經讓他厭煩至極。
永平侯看了一眼侯夫人,侯夫人也是沒有什麼辯解的話要繼續說了。
卓安尋更是冷哼一聲,憤怒地用手拍了拍一旁的桌案:“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們還要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顯然是真的不高興了:“朕剛剛登基,這偌大的東元朝也是百廢待興。朕不要求你們為這個東元朝做什麼,隻求你們讓朕省省心,結果呢?你們拉了這麼個庶女的屍體來狀告寒王府,讓朕以為寒王府做了多天理不容的事情,結果隻是因為你們沒法將她塞進寒王府之中,就心生怨懟了?”
其實祝星河都沒想到,就這樣的小事,永平侯府竟然就能鬧到卓安尋的跟前兒來!若她是卓安尋,隻怕也是要生氣的。
永平侯府果然沒有想到卓安尋是這個態度,永平侯也是知道侯夫人一直都不喜歡紅雲,此刻被這麼一說,他就是再想咬死寒王府,也沒有法子了。
其實祝星河都不明白,這侯夫人鬧就鬧吧,永平侯跟著鬧做什麼?
難道是覺得這兩年淩傾寒的脾氣稍稍好些了,所以就敢蹬鼻子上臉了不成?
這麼想著,就聽得上頭的卓安尋歎了一口氣:“永平侯,你怎麼想?事情鬧到這一步,隻怕你不好收場了吧?”
可不是嗎?
永平侯這才後知後覺地上前,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瞪了侯夫人一眼:“是……是內子太過分了。還請皇上見諒,內子可能是心裏有些著急,也太想要討好寒王府,這才做出了這般舉動。”
討好?若人人都要這麼來討好他們寒王府,祝星河還真是覺得承受不起!
永平侯夫人瞧著是大勢已去,反而是越發委屈地紅了眼眶,梗著脖子看向了祝星河:“我就是不明白了,為什麼寒王府就這麼不近人情?”
祝星河冷笑:“我也不明白,你們是為何一定要塞人進入王府之中。是欺負我如今身懷有孕,覺得我不得不答應你們是嗎?如今還倒打一耙,你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也許從一開始,永平侯府並沒有什麼太花裏胡哨的目的。但後來隻是永平侯夫人覺得祝星河下了她的顏麵,所以非要將事情鬧到這般地步。
此刻他們才意識到,卓安尋根本就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責罰寒王府,甚至還會對他們永平侯府越發地不喜!
然而此刻,便是永平侯和侯夫人後悔,全然都是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