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你妹啊!”沉默了很久,任雪之終於忍不住爆發了,跳起來就準備和陸長生決鬥,手中的劍直接把了出來。
陸長生趕緊走過去,扶住他的劍,燦笑著道:“這樣可不像是太虛觀傳人,風度,注意風度,可千萬別和我這樣的賴皮一般見識。”
任雪之終於還是把劍收了回去,卻警惕的看著陸長生,在也不準備開口了。
這時候,陸長生突然站起來,目光腥紅,渾身包裹在一層紅色的霧氣中,冷道:“你真的準備和我一戰?”
“好重的殺氣!”任雪之心底一跳,臉上卻依然平靜,他知道陸長生表露出如此殺氣,是在告訴他,要戰就必須死戰到底,隻有死戰才能發揮出兩人最強的實力。
這不是示威,隻是一種決心,所以陸長生才一再問任雪之,他真的準備好了嗎?
任雪之並不怕陸長生,他等在這裏,並不是為了堵陸長生,而是為他送酒的,太虛釀雖然是名酒,卻也是療傷聖藥,他聽說陸長生滅了茅山派,擔心他受了傷,所以才算準了陸長生離去的方向,並等候了起來。
當然,他送酒並不是因為兩人是朋友,相反他是擔心陸長生重傷之後,遭人偷襲,可能會死掉。
然而,當陸長生到來時,他發現陸長生不但沒有任何傷勢,反而活蹦亂跳,借著機會把他的太虛釀喝了三分之一,天知道這家夥怎麼這麼大胃口,好不容易收回了酒,這家夥卻連桌上的水果都不放過,賴皮的態度,令人發指。
“現在還不是時候!”任雪之搖了搖頭,“我有預感,很快這世界就要遭逢大劫,而你是關鍵人物。”
“你啥時候也成為神棍了?”陸長生又坐了下來,賊兮兮的看著他,燦笑道,“把酒拿出來嘛,邊喝邊聊才有意思呢。”
任雪之麵色陰沉,卻堅決不拿酒出來,到是又弄了幾盤水果,還在桌上放熱呢,陸長生抬手又收走了,嘴裏自言自語:“吃不完可別浪費了,家裏上有八十歲老母病榻在床,下有三歲兒童嗷嗷待哺.......”
“吃......吃.....吃不完!!!!”任雪之被氣的都有些結巴了,指著桌上怒吼道,“你這混蛋有吃嗎?有見我說了吃不完嗎?你有給我機會去吃嗎?”
“這個......”陸長生厚著臉皮,一本正經道,“要不,你在拿點出來,我們再來一次?”
“...........”任雪之看著他實在無語了,最後憋了很久,才憋出了一句,“妖孽,你就是一妖孽!”
不管陸長生怎麼軟磨硬泡,任雪之就是不理會他,最後他隻能歎了口氣,自顧自的嘀咕道:“小氣,真是小氣。”
又從儲物袋裏拿了兩個桃子出來,還是最小的那種,一個放到了自己嘴裏,一個往任雪之那邊推了推,一臉大方的表情,“瞅瞅,看我多厚道!”
任雪之渾身都在抽動,此時他恨不得一腳把陸長生踹到天邊,永遠消失在他麵前,但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平靜的看著陸長生,一言不發。
“好了,吃完了。”陸長生吐出一個桃核,目光又盯著桌上的桃子,笑著問道,“你不吃嗎?你真的不吃嗎?你確定你不吃?”
見任雪之沒有表情,陸長生立馬將桃子拿了回來,“不吃就別浪費嘛,記得上學時,老師說了,浪費糧食不是好孩子,我是個誠實的孩子,是個.......”
“你給我閉嘴!!!”任雪之實在忍不住了,此時陸長生就是一臉欠揍的模樣。
“生氣了?”陸長生攤了攤手,一臉無奈,“都說氣大了傷腎,腎虛了那個啥,你懂的!”
“懂你妹啊,誰告訴你氣大傷腎了,是傷肝,傷........”他話還沒說完,隻見陸長生一臉賊笑的看著他。
“好了,好了,我們談正事。”陸長生終於一本正經起來,“我發現和你在一起,真是歡樂,說吧,我剛才好像聽到你說,快要世界末日了?咋個世界末日法?”
任雪之忍住心底的憋屈,冷道:“家師曾推測,這個世界大劫將至。”
“他老人家就沒說其他什麼?”陸長生又拿出了一個桃子,吃的香甜,絲毫不在乎任雪之那殺人的目光。
“他說這場大劫,關鍵人物是你!”說著,任雪之心底的氣也消了,突然有些擔憂道,“我也有預感,很快了,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說你們能不能靠譜一點,讓我一個屌絲去拯救世界,你們都沒吃藥吧?”陸長生一臉驚訝的表情,轉而又是嘿嘿一笑,“當然,如果有足夠的報酬,我或許會考慮考慮。”
“考慮?”任雪之實在無法相信,但很快他便釋然了,臉上露出了微笑,“這由不得你,反正我是孤家寡人,世界毀不毀,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可你不一樣,你要是不拯救世界,你在乎的那些人,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