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初八?”蘇姝卻愣住了,她記得前世雖然也是在今年定的親,但成親卻是過完年元月份了。

“是的。”

宋梅茹最近也累的很,整日裏忙著給女兒操持嫁妝的事情,感覺跑的腿肚子都細了。

“依照你父親的意思。東城區的陶然飯莊,廣安路的孝義酒樓,月壇的桃花居胭脂鋪,還有西南郊區的三個田莊都給你。另外母親從趙姨娘那裏要回來的幾家陪房,母親也都給你。”

宋梅茹對著要嫁人的女兒,到底還是心疼,讓林嬤嬤去內室拿了丈夫還給她的白玉玉佩,遞給了蘇姝,“這個你也要拿著,以後若有了難處盡管拿著它去任意一家宋家錢莊取錢,沒有人敢拒絕你。”

隻要是宋家的掌櫃,沒有人不認得這白玉玉佩上麵刻的“宋”字,這個宋字和人們常識的宋字不大相同,一般的人也根本看不出來。那是獨屬於宋家的徽章。

“母親,您和父親給的太多了,這白玉玉佩我就不要了。在阮家我也沒有什麼可花錢的地方。”

蘇姝說道:“就留給與哥兒吧。他以後長大了要成家立業的,總也少不了銀錢。”

宋梅茹直接握住了蘇姝的手,把那白玉玉佩也一並握在了蘇姝的手裏,“與哥兒是男子,他有什麼可怕的?家業有多少不能掙來。倒是你,成了親出入就在內室了,哪裏還有什麼掙錢的門路。”

她作為一個母親,可能是不夠格,也不中用。但還是想用她的方式來盡可能的庇護著兒女,讓他們能少受一些罪就少受一些罪。

十月小陽春,初冬來了。

樹上的葉子紛紛飄落,地麵也落了厚厚的一層,盡顯蕭瑟。

蘇琪華便是趕在這樣的季節從國子監常假回來了。他一進了胡同就聽說了長姐和阮家二爺定親的消息,阮家連彩禮都送來了家裏。

蘇琪華走進去蘇府,迎麵就碰到了蘇波夫妻倆。

他拱手行禮:“給三叔、三嬸母請安。”

“華哥兒回來了?”蘇波笑眯眯地:“你父親和母親恰巧都在宴息處呢,你趕緊過去吧。”

他和妻子因為侄女的親事忙上忙下,少不了往二哥這院子來,一日至少要過來一次的。

蘇琪華應了一聲,又拱手告辭,極其有禮貌。

劉氏看著蘇琪華的背影遠去了,歎息一聲:“華哥兒真是個好孩子,就可惜了他有個那樣的生母……”

她最近也聽到了些風聲,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說趙姨娘和蘇妍都被送去了開州老家,具體的原因也不清楚。但終歸是做了什麼無法回頭的事情……

劉氏又說道:“說起來我也真的再沒有見到過趙姨娘和蘇妍了。”

“你整日就叨叨這些事情,我聽的頭都要疼了。”蘇波一甩袖子大踏步往前走了,“華哥兒都記在二嫂嫂的名下養了,也算是嫡出的孩子了,和趙姨娘又有什麼關係?再者趙姨娘和蘇妍既然都被趕出府去了,可見是犯了我二哥的忌諱,你不許再胡亂打聽胡亂說了。小心被我二哥和二嫂聽到了,又是一場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