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姝轉頭去看他,困倦的打個嗬欠:“……雲朵挺好看的,都被彩霞染紅了。”

“是不是累了?”阮清川伸手摸摸妻子的發,說道:“外麵挺冷的,回屋裏去吧。”

“也不怎麼累,就是困。”蘇姝伸出手,把包在帕子裏的核桃果仁肉遞給阮清川看。

“很香的,我吃過兩個了。”

“你剝的?”阮清川看妻子的雙手纖纖,十指蔥白如玉。

蘇姝連連點頭,頗有些炫耀的意思,“我給你剝的。我母親在家裏也常常吃的。吃這個對你的身體也好。”

蘇姝想對一個人好的時候,滿心滿眼就都是他,一塊堅冰都能給暖化。更何況她又報了要補償阮清川的心思。

蘇姝捧著一顆熱忱的心給阮清川看。

阮清川如何會看不到,他心裏瞬間熱乎乎的,雙手包裹住蘇姝的手,連同那帕子裏的核桃果仁肉也給包裹住了。

阮清川低頭親了親蘇姝蔥白如玉的指尖,聲音莫名就有些啞,“謝謝姝姐兒。”

蘇姝十分不好意思,都不敢往四周去瞧有沒有被丫鬟們看到。她微微掙紮了一下,想把雙手抽出來。

阮清川卻不許,他手掌很大,單手都能把蘇姝的雙手包裹住。

“你我夫妻……談什麼謝不謝的。”蘇姝紅了臉,低頭不去看他。

阮清川卻空出了一隻手,去捏核桃果仁肉吃。

統共也不過六塊核桃果仁肉,阮清川吃的再慢就也要有時效的。

而在蘇姝眼裏,卻是無限的拉長了。她紅唇輕抿,一雙桃花眼水潤潤的。

阮清川終於吃完了核桃果仁肉,抽出了蘇姝手中的帕子,拉著她的手往正房裏走。

站在屋裏伺候的丫鬟們看到倆人都屈身行了禮。

阮清川和蘇姝徑直進了內室。

秀兒端了半銅盆兌好的熱水進來,服侍著蘇姝洗手。蓮兒也從外間進來,看到內室裏還有阮清川,有些拘謹。

倒是蘇姝開口和蓮兒說話,“你帶幾個丫鬟一起,把我家常要穿要用的衣物和首飾都搬過來。”

蓮兒屈身應“是”,招了幾個外間伺候的丫鬟過去了東廂房。

蘇姝的私人物件昨兒下午就抬進了蘅華院,管事的李婆子還特地問過了她和秀兒,才著人抬進去的東廂房。

蘇姝洗了手後,秀兒才發覺把擦手要用的細布手巾忘在淨房了。她有心支使站在一旁的問菊過去淨房拿,卻又怕她做事情沒輕沒重的。便和蘇姝說了一聲,準備自己親自過去淨房。

阮清川一直坐在羅漢榻上看書的,聞言,便拿出自己的帕子,細細給蘇姝擦手。

阮清川極其認真,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拭。

蘇姝卻有些窘迫,她聲音低低地:“二爺……”

阮清川手一頓,抬眼去看蘇姝,問道:“你不應該喚我二爺了。”

他眉眼清雋,偏生臉色蒼白,專注盯著人看的時候,眸色極深沉,越發顯得儒雅風流。

蘇姝愣了愣,“那要喚你什麼?”

阮清川微微用力,似懲罰一般,右手拇指和食指隔著帕子,捏了捏蘇姝左手掌心。

他反問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