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姝窘迫極了,欲要掙紮,腿兒卻被按到緊緊的。
好像有冰涼的藥抹過去。
蘇姝忍不住的嚶嚀出聲。
阮清川摸藥的手指停頓了一下……隨後迅速了許多。
後來的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阮清川摟了蘇姝在懷,俯身去親吻她,動作很輕緩。一點一點在試探。
蘇姝起先是順從,後來竟也漸漸給了回應。
鬆油燈燃的有勁。
小葫蘆玉瓶去了蓋子,隨意丟在了被麵上。好聞的淡淡藥香彌漫開來,似乎還帶了某種花香。
好像是茉莉花香,很淺很淺的,卻讓人欲罷不能。
蓮兒和秋梅在右側室守夜。倆人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聽到內室裏二爺喚人抬熱水過去淨房。
蓮兒機靈些,雙眼還沒有睜開,便揚聲應了“是”。
次日一早。
蘇姝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日上三竿了。她躺在床上發了好一陣呆,意識回籠後又想起昨夜倆人的溫存……不免又紅了臉。
蘇姝喚了一聲秀兒。
秀兒立刻挑起大紅繡海棠花暗紋帷帳,用鎏金的勾子掛好,笑眯眯地:“可把夫人給盼醒了。您要是再不醒,奴婢就要過來喚您了。”
若早飯吃的太晚,胃裏會難受的。
蘇姝嫁來了阮家,秀兒和蓮兒以及羅嫂子等和她一起過來阮家的,稱呼也都從“小姐”變成了“夫人”。
蘇姝依舊是打個嗬欠,扶著腰坐了起來。大紅麒麟送子錦繡緞麵被子往下滑落,雪白的脖頸兒好幾處都有輕微紅痕。
她的腰又酸又軟,難受的很。右手忍不住往後探至腰間,輕輕揉了揉。
蘇姝還沒有意識到什麼。
秀兒卻眉頭皺了皺,她手指過去,問道:“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一句話還未說完,秀兒反應過來,先紅了臉,立刻讓蓮兒去找衣裙過來。
蘇姝渾身都不大舒服,除了腰酸軟,還有雙腿也一樣的酸軟。她又看到秀兒不大自在,自己也跟著不自在起來。
蘇姝咳嗽了兩聲,卻還是吩咐蓮兒,“不必費心找衣裙了,還穿昨兒那一套。”
她是新婦,今兒也應當穿正紅色衣裙,明日回門時再換別的。
蘇姝換好了衣裙,又去淨房梳洗,卻沒有看到阮清川。
她問道:“二爺呢?”
秋香剛給蘇姝遞了擦手的細棉布手巾,聽見問起便說,“二爺剛去了書房,說是待會兒回來陪夫人用早飯。奴婢也是剛剛在庭院裏讓小丫鬟掃月門前的落葉時,被二爺給吩咐的。”
蘇姝“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倒是秀兒看了秋香一眼。她記得夫人是沒有主動讓秋香進來內室伺候的。
羅嫂子過來問蘇姝要不要在右側室擺上早餐。
“擺上吧。”蘇姝往窗外看了看,阮清川還沒有回來。她交待蓮兒,“你過去前一進的院落,看一看二爺在不在?若他在的話,喚他過來用早飯。”
蓮兒屈身應“是”,轉身退了出去。她剛走出屋子,卻看到阮清川已經從轉角遊廊處過來了。
阮清川是認識蓮兒的,看到她,開口便問道:“夫人起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