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是從來不讓她和冬陽近身伺候,一應的穿衣、服侍等都是由文泉和文昆來做。
蘇姝“哦”了一聲,轉頭去看坐在羅漢榻上看閑書的阮清川。她喚,“夫君”。
明明是和平常一樣的語氣,偏偏阮清川就從中間聽出了疑問。
他抬眼去看蘇姝,說道:“隨你怎麼安排都好。”
冬雪和冬陽確實是他前院書房的丫鬟不假,但他幾乎也沒有同她們說過話。
蘇姝想了想,就問冬陽和冬雪,“你們倆人平日裏除了端茶倒水……都還會做什麼?”
她前世的記憶裏並沒有這兩個長相出眾的丫鬟,想來是因為不夠重視阮清川,自然更不重視在他身邊都待著的是誰。
冬陽和冬雪互相看了一眼。
冬雪說道:“……奴婢的爹娘原來是花匠,專程種花往外賣的。奴婢也會一些養花種花的技巧。”
後來爹娘陸續病死了,家裏敗落。哥哥又新娶了嫂子,就把她賣到了阮家來。
“奴婢也不會做別的什麼。”冬陽倒是很誠實,“但是奴婢願意跟著冬雪姐姐學養花。”
蘇姝笑了笑,“那也好。”
她吩咐問菊喚了管事李婆子過來,直接交待道:“把冬雪和冬陽領過去府裏的回事處一趟,就說是我的主意,讓她們跟著府裏的花匠先學習一下如何種花,重活累活自不必做。一切的待遇就按照二等丫鬟的份例來,還是歸屬於我們蘅華院的。等她們學出眾了,仍舊回來蘅華院,我自有安排的。”
冬雪和冬陽的名字一聽就不是她們原來的名字,又是在阮清川的院落裏做過事。或者是阮老夫人安排過去的,又或者是江氏安排過去的,也都算是有頭有臉了。她才嫁進來阮家,做事為人自然都要謹慎些,沒有必要為了區區倆個丫鬟平白的不給人臉麵。
李婆子屈身應“是”,又說:“奴婢曉得了,這就領著二位姑娘過去回事處。”
冬陽和冬雪跪下給蘇姝磕頭,她們也知道好歹,剛才聽夫人的交待,就知道是額外照顧著她們了。
蘇姝擺了擺手,讓她們都退下了。
她回頭去看阮清川,發覺他並沒有看自己,便一點一點的挪過去,坐在了阮清川的身旁。
“……夫君。”蘇姝伸手拉了拉阮清川的衣袖。
阮清川抬頭看她,“怎麼了?”
蘇姝卻不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又搖搖頭。
阮清川把手裏的書放在一旁,伸手把她抱起來,安置在自己的腿上坐著。
倆人是麵對著麵的姿勢。
蘇姝有些害羞,掙紮著要下去。卻被阮清川摟緊了。
阮清川總是很敏.感的,他問道:“你是因為冬雪和冬陽而不高興嗎?”
蘇姝抿了抿唇,良久才“嗯”了一聲,她問道:“我若是不喜歡你身邊待著別的女子,你會生氣嗎?”
女子不可嫉妒,不可吃醋。無論對待丈夫的何種作為,都隻能寬容隻能忍讓。不然就是犯了七出之罪。
不知道從何時起,蘇姝竟然也對阮清川產生了占有欲,雖然還是淺淺的。
卻已經夠讓她自己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