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了一口氣,很是擔憂:“姝姐兒,你說與哥兒那樣弱不禁風的身體,從什麼武呢?我就隻盼望他一生都平平安安的,別的都不強求了。但是這孩子也倔強的很,我還特地找了他勸說,他都不肯聽。”
“從武?”蘇姝也是一愣,她從未聽弟弟說起過。
宋梅茹點點頭,和蘇姝商量道:“母親知道與哥兒一向對你最是聽從的,不如你去勸說一下他,好歹是讓他打消從武的心思才好……與哥兒真是要拿槍動刀了,我都不敢想象他會是個什麼樣子。”
“等我瞅個機會先問一問他吧。”蘇姝也沒有應下母親,她笑了笑,“與哥兒是個懂事乖巧的孩子,讓我先弄清楚了他心裏真正的想法,再勸說起來就好開口了。”
宋梅茹想起兒子和自己的疏離生分,欲言又止。
她總覺得女兒口中所說的那個兒子和自己口中所說的兒子……好像不是同一個人。
晚上。
蘇姝和阮清川回去了秋水院休息。夫妻二人洗漱過後,躺在床上說話。
“父親說蘇琪華今年秋天要秋闈了,今兒下午非拉著我考一考他的製藝。”阮清川俊眉微挑,“他雖然在做時文這一塊不甚靈巧,但是勝在基礎打的紮實,能考中舉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原本被老丈人請去了書房,還和他談論了一下當今朝堂的形勢。老丈人的興致十分好,他也隻能跟著附和了幾句。後來老丈人又打發小廝去請了蘇琪華過來。
“是吧?”蘇姝聽到阮清川誇讚蘇琪華,笑著說道:“華哥兒自小就踏實好學,人也聰明。以前他還在家裏讀書時,都是父親給他請的先生教學,請了好幾個先生呢。但是每個先生都對華哥兒讚不絕口的。”
妻子的話裏是對蘇琪與毫不掩飾的驕傲自豪,阮清川的心裏頗不是滋味,他又想起中午吃飯時妻子還和蘇琪華說起自己不夠了解她……
阮清川抿了抿薄唇,再次開口就有些酸溜溜地:“蘇琪華是聰明,父親也這樣說的。”
蘇姝坐了大半晌的馬車,又陪著母親說話,折騰了一天下來,也是又累又困的。
她打個嗬欠,勉強“嗯”了一聲,翻身背對著阮清川,準備睡下了。
阮清川卻不想讓妻子這會兒就睡覺了。
他隔著被子把她摟入懷裏,輕輕咬了咬她軟軟的耳垂。
耳垂一向是蘇姝的敏.感處,她現下懷著身孕,更是敏.感了,被他一咬,腰肢都軟了軟。
“……夫君。”蘇姝習慣性的蹭了蹭阮清川的脖頸兒,嗓音有些沙啞也有些軟糯:“你做什麼?”
阮清川作為正好年歲的男人,懷裏又是藏在心尖上的妻子,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他幾乎是在妻子喚他夫君時就有了反應。
但是妻子還不足三個月,最是要緊的時候,阮清川隻能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他眸光微深,聲音也有些啞,說了一句,“沒事兒。”
“嗯?”蘇姝迷迷糊糊的,也沒有聽清阮清川到底在說什麼。
她撒嬌一般往他懷裏拱,甚至還拉開了自己的被窩兒,試圖睡到阮清川的被窩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