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撲通跪在了地上,“都是老奴的疏忽大意,以後定然不會再犯了。”

她被大夫人特意交待過,不必對二少爺精心伺候的,但是也絕對不敢欺負他。畢竟二少爺是主子,她才是奴婢。今兒這一場還真是意外,要真的論起來,也是香草和翠蓮倆個小賤人惹出來的禍端。她們倆是貼身伺候二少爺的,竟然也不管不顧起來。

香草和翠蓮一直都是這樣對待二少爺的,她們也沒有想到今兒會被二爺和二夫人給撞見。

“是奴婢們的錯,以後再也不敢了。”

香草和翠蓮也是立即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給阮宣淨磕頭,“請二少爺原諒奴婢吧。”

阮宣淨被嚇住了,下意識就往蘇姝的懷裏躲去。

“淨哥兒別害怕。”蘇姝輕輕拍他的後背安撫,“沒事的。”

阮清川側望了阮宣淨一眼,目光淡淡地:“淨哥兒站出來,你是主子,得有個主子的樣子。奴仆做錯了事情,要害怕也是他們害怕,你不必。”

阮宣淨小臉緊繃著,過了好一會兒,他從蘇姝的懷裏走出來,站到了香草和翠蓮她們的麵前。

他雖然還是怕,但是二叔都這樣說了,他不想讓二叔失望。

阮清川擺擺手,看向王婆子,“你是二少爺房裏的主事人,今兒這事情自己去找內院的管事婆子領罰。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若再犯,就直接離開阮家吧。”

他隨後又和香草和翠蓮說道:“你們倆也一樣。”

“奴婢再也不敢了。”大冬天的,王婆子後背上都出汗了。二爺在阮家那是什麼地位,說一不二的,若他真的開口攆她們出府,還真就是一句話的事。

香草和翠蓮也是連連認錯。

蘇姝親自給阮宣淨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衫,又囑咐了王婆子好幾句,才和阮清川一起離去了。

阮宣淨還去送他們。

小小的一個人,在大門外站了好久。

蘇姝不經意間回頭看到了這一幕。

她心裏莫名的不是滋味。

“夫君,你說咱們一離開,她們會不會又不好好照顧淨哥兒?”

以阮宣淨的尷尬身份,蘇姝其實不用想也能明白個大概。江氏原本就是不接受阮宣淨的,若不是有阮老夫人在,阮宣淨根本進不了阮家門。就算現在他成為阮家的二少爺了,以她對江氏的了解,怕是也不回讓阮宣淨好過的。

不過這也怨不得江氏,卻也怨不得阮宣淨。

阮清川伸手摸摸妻子的發,“你別擔心,我會找個機會同母親說一下淨哥兒的情況。她老人家會處理好的。”

既然接了阮宣淨入阮府,就應該好好對他,最起碼衣食無憂,像阮家真正的二少爺的那樣。他現在過成這樣也確實是阮家的責任,想必母親也是被蒙在鼓裏的。

蘇姝點點頭,說道:“你可別忘記了。”她對阮清川總是格外的信任,覺得隻要是他說出口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

蘇姝回去蘅華院後,坐在羅漢榻上歇息。她今兒也挺累的,感覺小腿肚都酸痛。

阮清川去了淨房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