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姝的臉上也掛著笑,她十分認同江氏說的,也真的羨慕寧姐兒。

不過,這樣好的寧姐兒,又有誰不喜歡呢。

阮陵寧在屋裏鬧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安靜下來。

阮老夫人問起了阮蘭溪,“她今兒怎地沒有過來給我請安?”

江氏回答道:“溪姐兒病了,昨夜伺候她的大丫鬟過來和我說的。我想著冬日裏,天氣也太冷,索性就讓她好好歇著了。”

一聽說庶長孫女病了,阮老夫人還是挺擔心的,“……好端端的,溪姐兒如何就病倒了?”

“誰知道呢。”江氏有些漫不經心,“媳婦兒讓人請了元大夫過去,想來不會有大礙的。”

一個庶女,她總是不放在心上的。

阮老夫人對江氏的反應有些不滿。

她說道:“你是嫡母。溪姐兒病了,你理當去關懷問侯。而不是連我問起來,你都是一問三不知。”

江氏咬了咬唇,屈身應了“是”。她真的搞不懂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庶女為何就非要重視起來?母親重視寧姐兒就罷了,還非要她跟著一起重視溪姐兒。

從青崖院出來後,蘇姝直接回去了蘅華院,她屋裏的管事李婆子拿了一封信遞給蘇姝。

蘇姝接過來,隨口問了句,“哪裏來的?”

李婆子笑著回答蘇姝的話,“是夫人娘家那邊的。回事處那邊一收到,就著人送了過來。”

“娘家那邊?”

蘇姝打開來看。信是母親寫的,都是些瑣事,什麼華哥兒已經過去二舅母外家族中的私塾讀書了,與哥兒的身體越來越好了,但是並未提及她生病的事情。信的末尾反而說起了三叔家的蘇宛秀成親的日子,定在了二月初六,還讓她提前回去家裏給蘇宛秀添箱。

蘇姝打發了李婆子下去,隨手把信給了秀兒,讓她收起來。

秋香看到蘇姝背靠著墨綠色大迎枕坐在羅漢榻上,就倒了盞紅棗水遞過去,“夫人,您潤潤嗓子。”

蘇姝“嗯”了一聲,伸手接過來,腦子裏卻還在想著蘇宛秀的事情。她記得三嬸母提起過蘇宛秀的親事,是說給了應天府六合縣的一戶人家,家境也是很不錯的。

蓮兒性子急躁了些,看蘇姝沉默不語,主動開口問道:“夫人,那信裏都寫了些什麼?”

蓮兒這話問的很逾矩,但是她卻感覺不出來,就連秋香拉了她的衣袖一把,她還不明所以的問秋香,“你怎麼了?”

蘇姝是知道蓮兒的,並不怪罪她,卻也隻是挑揀著和她說道:“……是三叔的長女定下了成親的日子,母親寫信來告訴我一聲,提醒我記得回去給她添箱。”

“那信裏有沒有提到紅兒?”蓮兒並不關心三老爺家裏的事情,她就是想紅兒了。

蘇姝愣了一下,回答她:“沒有。”

蓮兒沮喪的很,“也不知道紅兒現在怎麼樣了?”

以前夫人還沒有嫁過來阮府時。她和紅兒一同待在秋水院,倆人處的就像親姐妹一樣。

秀兒把信裝在一個木匣子裏,放到床頭櫃的抽屜裏。她接住了蓮兒的話,“紅兒過的很好,那個丫頭有多聰明機靈,你又不是不知道,瞎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