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姝支起身子去看阮清川,感覺他長的真好看呀,而且是那種越看越好看的類型。大概是因為常年的病弱,以至於臉色總是蒼白的,但模樣俊雅,待人接物又溫和有禮,就平白添了儒雅風流的感覺。

說起來,阮清川不愧和阮三爺是親兄弟,倆人盡管猛然一看長的不太像,但是臉上帶了笑,就有八分像了。阮三爺原本就是風流俊朗的長相,一笑起來更加的明顯。

大約是蘇姝看的太認真了,阮清川竟然醒了過來。他難得有些迷糊的樣子,盯著蘇姝看了一會兒伸手把她按在了胸口。

他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怎麼醒的這樣早?”

蘇姝乖乖的趴在,一下又一下數阮清川的心跳。

她軟綿綿的回答他,“還早?這會兒估計都到辰時了……”

“辰時也早。”阮清川又閉上了眼睛,“再睡一會兒。”昨兒下半夜妻子做了噩夢,都把他給驚醒了,但是妻子卻一直沒有醒來。他也是安撫了妻子好久,她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他卻是到了天快亮時才重新睡下。

蘇姝看阮清川一副困極了的模樣,也順從的趴在他胸口,動也不動。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阮清川和蘇姝才穿衣衫起來去吃早飯,然後又過去青崖院給阮老夫人請安。

青崖院裏,阮老夫人正在訓斥阮三爺,“右哥兒,你最近幹的好事,你媳婦都和我說了。你想幹什麼啊,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你媳婦還不夠溫順漂亮啊,那可是侯府出來的姑娘……可容不得你在外麵撩貓逗狗的。”

老三媳婦是武安侯庶長女,侯爺也是看重的。

“母親,我錯了。”阮三爺笑眯眯地:“我以後再也不去桃李園了。”

桃李園是大興有名的戲樓,裏麵有個小旦身段好極了,嗓子更是像百靈鳥一般好聽,名字喚梅香。他不過是多給了梅香幾張銀票,又約她出去多喝了幾盞茶水,多餘的心思是絕對沒有的。怎地就傳到了溫氏的耳朵裏,也是奇怪的很,難不成溫氏還派了人暗地裏跟著他不成?

阮三爺想到這裏,心裏難免有了氣。溫氏哪怕是直接和他講明了,他或許還會妥協些,但是溫氏若真的派人暗中跟著他,那就是和監視無疑了。

他最受不了這個。

“你可要牢牢記得你今兒說過的話。”阮老夫人氣的直瞪阮三爺,“回去好好給你媳婦兒陪個不是,不許再惹她生氣了。”

要不是老三媳婦昨兒下午告訴她這件事,她還被蒙在鼓裏呢。

“放心吧,母親。”阮三爺利落的應承下來,“我會處理好的。”

阮三爺和阮老夫人告辭走了,卻在抄手遊廊上碰到阮清川和蘇姝。

阮三爺笑著喚了聲,“二哥”,然後又喚“二嫂嫂。”

阮清川看了他一眼,“大清早的,你要做什麼去?”

“聽從母親的意思,回去給溫氏道歉唄,我還能做什麼?”阮三爺就是這樣毫不忌諱,又玩世不恭的性子。

他身穿竹葉青繡雲紋圓領袍子,腰間係著鑲白玉腰帶,還掛了墨玉墜和繡工精湛的荷包。吊兒郎當的,偏生又容貌出眾,一看就是典型的紈絝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