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姝伸右手去撫平阮清川眉心間的褶皺,“我是說真的。”
“真的沒有什麼。”阮清川抓住妻子的手握在掌心裏,“不過是處理一些三皇子的事情。”依誮
先皇活著的時候,三皇子朱由原在吏部和大理寺都是有實權的。現在先皇死了,朱由卿登基,他就要收回朱由原的實權了,還命令他去和朱由原交涉。
皇權之下,還有什麼好交涉的,隻能是朱由卿說什麼就是什麼。
阮清川也不想和妻子說朝堂上的事情,怕惹的她煩心,換了個話題,“寧姐兒很想你。聽說今兒我要接你回來,還專程來找我確認。”
依寧姐兒那個怕他的性子,能找他確認是難得了。
蘇姝臉上帶了笑,倚靠著阮清川的肩頭,說道:“我也想寧姐兒了。”
妻子的手很纖細,手指更是秀氣,白皙的指尖還透著粉的光澤。
阮清川看了幾眼,忍不住親了親。
蘇姝指尖一熱,她掙紮著想把右手抽出來,卻被阮清川握的更緊了。
阮清川看妻子的臉頰都紅了,笑著說道:“姝姐兒,怎地過了這樣久,都懷上我的孩子了……還是如此害羞呢?”
“什麼呀?”蘇姝小聲嘟囔,拒不承認:“我才沒有。”
“我瞧著就是有。”阮清川難得否定妻子,卻又連著親了好幾下她的指尖,並以此逼迫她承認,“你若是不說有……我就一直親下去。”
蘇姝:“……”
她輕咬紅唇,最終點了頭,聲音小極了,“……有。”
阮清川開懷大笑,連著幾日的鬱悶心情陡然間好轉起來。
蘇姝覺得丈夫肯定是在笑話自己,就瞪了阮清川一眼。沒料想就因為她瞪的這一眼,阮清川又親了一下她的指尖。
蘇姝:“……你說過我說了‘有’,就不再親了。”
“好了,好了。”阮清川放開妻子的手,改去摟她的肩膀哄,“我不親了。”
坐在馬車馭位一側的文泉聽到主子爽朗的笑聲,和胡林說道:“二爺最近一直板著個臉,看的我大氣都不敢喘。還好是把夫人接回來了。”
胡林是個粗性子,他看不出來主子的情緒,“有嗎?二爺不是經常就這個樣子嗎?”
二爺明明是看著很溫和的人,其實是最不好接近的。
阮清川和蘇姝回到阮家時,已經是下午未時過半了。夫妻倆簡單吃了碗羊湯麵,準備先過去青崖院給阮老夫人請安。
蘇姝還吩咐秀兒拿著她給阮老夫人準備的糕點攢盒。
秀兒卻問道:“夫人,給三小姐準備的糕點和果脯攢盒要一起帶著嗎?”
蘇姝想了想,說道:“帶著也行。”
寧姐兒是常常待在青崖院陪伴母親的,這次說不準就碰到她了。
下午的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阮清川和蘇姝剛走進青崖院的第二進院落,就看到阮陵寧坐在抄手遊廊的美人靠上和綠意說話。
蘇姝喚了一聲,“寧姐兒。”
阮陵寧回頭去看,立刻笑眯了眼睛,“二嫂嫂,你終於回來了。”
她起身順著抄手遊廊跑到頭,很快就到了蘇姝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