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姝羞澀的躲了一下,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她伸手去摟阮清川的脖頸兒,軟軟糯糯地:“夫君,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我都喜歡你。”

……我從未在這件事上騙過你。

阮清川一愣,隨後說道:“我相信的。”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擔心他不相信她嗎?

阮清川心裏有些酸楚,知道是他的原因讓妻子沒有安全感了。

他輕怕妻子的後背,安撫道:“我是太喜歡你了,才生怕你不喜歡我。”

六月的天,變化總是快的。剛才還豔陽高照,這會又淋淋瀝瀝的下起了雨。那雨水澆在荷花上,花瓣兒搖搖晃晃,隨後又落入池水。

慢慢的雨勢又加大了,夾雜著微風。天地之間,就像是一道雨簾,鋪天蓋地的連成一片。往遠處看,房屋和樹木都看不清楚了,到處都霧氣蒙蒙的。

秋香挨個關上了內室打開的雕窗。她又打發守門的倆個小丫鬟和坐在廊廡下做針線的問菊和問梅,去別處待著。

她拉著秋桂的手往轉角遊廊的方向走去,倆人坐在美人靠上閑聊。

秋桂熱的拿著帕子給自己扇風,和秋香抱怨道:“最近的天氣也太熱了,有時候夜裏都熱的讓人睡不著覺。今兒雖然下了雨,卻感覺更加的悶了。”

“夏天不就是這樣嘛。”秋香伸手去接順著廊簷瓦片往下落的雨水,有些心不在焉:“等熬過去八月也就好了。”

幾日過去了,她對夫人還是愧疚,尤其是看著夫人和二爺鬧別扭……心裏當真難受極了。

“八月?”秋桂長長的歎息:“六月還沒有過完呢,要熬到八月也太久了,感覺快要熬不下去了。”

她不怕冷,整個人越冷越有精神;卻是受不了熱,一丁點熱就覺得熱的不行了。

“還能怎麼辦?”秋香看了秋桂一眼,很是無奈:“熬不了也得熬著。一年是有春夏秋冬的,哪個季節都要輪著來一遍,總要一天天的過下去。”

秋桂蔫蔫的應“是”,拿帕子接了雨水又擰幹用來擦手,突然又說起秀兒來,“我昨兒在後罩房洗貼身的衣物,還碰到了秀兒姐姐。她的精神看起來很不好,失魂落魄的。就連我和她打招呼,她都沒有聽到。”

秋香大概能猜到一些秀兒的事情,她做了二爺的耳目,對夫人身邊的事情就多了些敏銳,不過是不去猜想而已。

她阻止秋桂繼續說下去:“秀兒是夫人帶過來的貼身丫鬟,雖然和咱們一樣都是伺候夫人的,到底是有區別……你不要沒了分寸。”

秋桂點點頭,“我知道的,就是覺得她最近有些奇怪,沒有以前麻利能幹了。”

而且秀兒一直都是負責給二爺熬湯藥喝的,最近也都交給了原來專程給二爺熬湯藥的那位老嬤嬤做。還說是疲乏的緊,做不了了。

這時候。

一手打著油紙傘,一手抱著.盆裝茉莉的冬陽過來了蘅華院。她看著庭院裏安安靜靜的,愣了一下。

秋桂眼尖,笑著起身和冬陽打招呼,“好久不見了,你和冬雪姐姐在花房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