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為人雖然有些拎不清,但教導孩子還是很不錯的,光看易哥兒有多爭氣就知道了。

阮宣易勉強笑了笑,“孫兒都記下了。”

阮清川和阮老夫人說起朝陽公主的親事,“昨日皇上召我過去,說是定在了臘月二十六。”

“臘月二十六?”蘇姝皺了皺眉頭:“也沒有幾天了。”

按理說公主出嫁是要昭告天下的,怎地一點風聲也沒有傳出來。

阮老夫人皺了皺眉頭,也覺得時間緊。

她說道:“今年一直沒有消息,我以為要等到明年去了,沒想到……日子有些趕了。”

阮老夫人一不高興,宴息處的眾人都安靜了許多。

阮清川安慰阮老夫人,“總要有這一遭的,日子的早晚都無所謂了。”

他停頓了下,又說道:“或許明日,又或許後日……皇上應該就會公布了。”

“朝陽命苦,我做她祖母的,卻什麼都替她做不了。”阮老夫人歎息一聲,“隻求菩薩能保佑她,接下來的日子都能順遂安康。”

從宴息處回來後,蘇姝先去廂房裏看了看熟睡的倆個兒子,然後才同阮清川一起回去了正房。

夫妻倆洗漱過後,躺在床上說話。

蘇姝有些擔憂阮老夫人,“母親看起來有些難過。”

她雖然知道朝陽公主的前世,也知道以朝陽公主的性子,日子也不會過得差到哪裏去。但是阮老夫人並不知道,她也無法告訴阮老夫人讓其寬心……

阮清川伸手把妻子摟在懷裏,說道:“你帶著白哥兒、敏哥兒多往母親的院子去。她年歲大了,喜歡孩子,會開心一些的。”

蘇姝“嗯”了一聲,仰頭淺淺的去親阮清川的臉頰。

內室裏燒了炭火,暖暖的,十分舒服。插瓶的紅梅被炭火一熏,滿屋都是香氣。

阮清川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敏銳的親上妻子的唇。

柔軟的帶著香氣。

難得妻子主動,他心裏很是享受,翻身把妻子壓在了身下。

燭火跳躍。

急切又炙熱。

結束之後,蘇姝本想停歇的,奈何阮清川不肯。攜雲握雨裏,第二次又開始了。

到了第二日,蘇姝醒來的時候難免的腰酸背痛。

昨夜她就不該由著阮清川折騰的,鬧到了後半夜才睡下。

乳母抱著阮宣敏和阮宣白過來了內室,自他們出生到現在已經有三個多月了,兩人都長的白白胖胖,一逗還愛笑,甚是喜人。

蘇姝洗了臉,挨個親了親兩個兒子。

阮宣白會撒嬌,小胳膊摟著蘇姝的脖子就不鬆開,咿咿呀呀的同蘇姝說話。

秀兒看的笑起來:“咱們小少爺太可愛了。”

蘇姝伸手捏捏阮宣白的小臉蛋,“他呀,就是個小黏人精。”

每次隻要看到她去抱阮宣敏,定然要鬧一場。

蘇姝吃過早飯後,領著乳母和孩子過去青崖院給阮老夫人請安,趕巧了遇到大房以阮宣鳴為首的三個男孩也在。

阮老夫人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

她看到蘇姝,擺手讓她坐下。

阮宣鳴給蘇姝行了禮,隨後阮宣淨和阮宣易也起身給蘇姝行禮。

阮老夫人和蘇姝說話,“國子監允了假讓學子們回家裏過年,剛好我也想鳴哥兒,他若是再不回來我就要派人去喚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