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太後被勒令老死在慈寧宮,此生都不能再邁出一步。原皇後宋氏被賜毒酒,屍體歸還給本家。
三月中旬,原皇後宋氏一族皆被免官削爵。朝堂內也進行了一次換血,一朝天子一朝臣,朱由卿上位後提拔上來的多數官員被撤或者降職。
趙臨從錦衣衛指揮使的職位上退了下來,由蔣格頂上,隨後就消失在了燕京城,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他是主動退的,還專程去找了朱由原,卻沒有同阮清川告別。
三月二十,蘇琪與因護駕有功,被封為定國將軍,是正三品武官。
阮清川太子太傅的官職去了,其餘的官職不變,又額外加封了太傅之職,是正一品文官,可直接參與軍國大事的擬定和決策。
東宮被燒毀後在朱由原的批準下,也重新開始了修建。工部右侍郎為監工,夥同數百名匠戶日夜不休,差不多到五月的時候就完工了。
太子爺朱允朝也搬入了東宮。
五月初五,端午節。
又是一年的初夏,阮家後花園的茉莉花盛開的愈發好了。
蘇琪與也在這天過來阮家探望蘇姝。
他把拿來的粽子遞過去,笑眯眯地:“長姐,都是母親親手包的,有蜜棗、鹹蛋黃和火腿三種。”
蘇姝接過來看了藍,又給了一旁的秀兒讓她拿著,“阮家也有粽子,我若是想吃了打發她們去做就好。母親的身體又不好,何必又辛苦做這些?”
母親時常三病兩痛的,若再累著了又得不償失。
“林嬤嬤也勸過母親的,但是母親說她做的粽子你是最愛吃的。”蘇琪與上前一步去擁抱蘇姝,“母親的身體比著以前好多了。長姐,你不用擔心。”
他現如今被皇上封了定國將軍,母親高興極了,每日裏都是喜笑顏開的,連飯都多吃了一碗。再也不說當初反對他從武的那些話了。
蘇姝一把拉開了蘇琪與,定神去看他眼睛下方的月牙疤痕。
她秀眉緊皺,手指撫了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弟弟一進門她就看到了,隻是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
蘇琪與眼神閃爍,卻不敢告訴蘇姝實情。
他喉嚨發緊,極力裝的漫不經心:“……在西北戰場上受的傷,被刀尖給劃了。”
“這就是你寫信告訴我的小傷?”蘇姝眼圈紅著,都不敢想象當時的場景,“那刀尖若是再往前遞一寸……你的眼睛就毀了……”
蘇琪與最看不了蘇姝難過,立刻手足無措的道歉:“長姐,我錯了,以後若是再上了戰場……一定萬分注意!”
他回來燕京城都兩個多月了才過來見長姐,就是想等著眼睛下方的疤痕都消了,以免長姐擔心。但是他用了許多種祛疤痕的藥膏,都沒有多大的用處……那疤痕就像是長在了肉裏,再也消不下去了。
“還有以後?”蘇姝拿了帕子去擦眼睛,“你都被封了將軍,不好好的待在燕京城孝順父親、母親,還跑去戰場做什麼?”
誰說被封了將軍就不會再去戰場了?
蘇琪與卻不辯解,一心應下了蘇姝,“長姐,你說得都對,我再不去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