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喬安寧見麵的時候對方直接開門見山就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我應該至少三五年內都是不會回家的,畢竟我在上海的事業才剛剛穩定,不知道你介不介意異地戀或者願意搬去上海重新再找一份工作嗎?”
這個問題喬安寧還沒回答,喬母就先替她拒絕了:“她才剛剛從上海回來,家裏這個工作很穩定,不會再出去外麵了。”
對方看了喬安寧一眼,眼裏露出點遺憾,聳聳肩也沒再多說些什麼。
三場相親宴均以失敗而告終,喬安寧倒沒覺得有什麼,喬母卻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打擊一般,整日對著喬父唉聲歎氣:“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攔著不讓她早戀,那時候給她寫情書的人那樣多,我要是不攔著她的話,說不定現在我倆早就抱上外孫了。”
喬安寧聽了一頭黑線。
喬父也覺得妻子有些太入魔了:“說什麼傻話呢,難道你還要鼓勵孩子不好好學習去早戀不成?”
喬母也知道自己說得是氣話:“我就是頭疼,怎麼到了她這裏,想要找個合適的結婚對象就那麼難呢?不是這個不好,就是那個不行。”
喬父給喬母倒了杯水遞過去:“唉,這種事啊本來就隻能慢慢來,急也急不得的。”
“不急不急不急!你們父女兩個就知道說不急!再不急她就30了!到時候鄰裏鄰外該怎麼看她?!又會怎麼看我們?!人家隻會瞧不起她,說她是老姑娘賴在家裏沒人要!說我倆的閨女嫁不出去沒人要!!!你我到時候還有什麼臉麵出去走動見人?!!”
聽到母親氣頭上說得一番話,喬安寧心裏有一些難受。
原來她不結婚是會給家裏丟臉的。
她在沙發上躺平,睜眼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原來她的婚姻並不隻是她自己的個人私事,還會牽扯到整個家庭的榮譽和臉麵。
父母生養她一場不容易,她這麼久的堅持是不是真的錯了?
今夜此時,喬安寧忽然對自己一直以來的人生觀產生了懷疑。
也許,她該向命運妥協一些吧。
……
日子過得就像用小火在煮開水,慢慢騰騰地冒著泡。雖然不知道要多久,但水,總有要開的時候。
這天傍晚,喬安寧下班回到家,喬母心情頗好地在廚房忙活,聽見聲音回過頭,見到她回來,一反常態地高興和她招呼說:“回來啦?快點去洗手過來吃飯。”
這段時日,因為喬安寧相親路的不順利,喬母的心情一直持續的低落鬱悶,難以高漲。
喬安寧在桌邊坐下,看見桌上有好幾樣自己愛吃的家常菜,心中揣測讓母親心情變好的緣故。
“看著我幹嘛?快吃飯呀!你不是最愛吃紅燒魚了嗎?快嚐嚐媽媽做得好不好吃。”
喬母給她夾了一筷子紅燒魚,喬安寧吃得心裏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