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敏叔,我想給我爸打個電話,要他回來帶我去看病。”於盼盼帶著哭腔說。
“盼盼,你這是怎麼了?”於大敏想不到平時堅強的於盼盼也會哭。
“大敏叔,我差點就死掉了,你看,這就是我大伯母和大堂哥打的,四天了,我昏迷了四天,我大伯他們就讓我躺在床上自生自滅,現在醒來了,可是腦袋裏卻象刀刮一樣痛,我也不敢去找我大伯,隻能找大敏叔給我爸爸打電話,讓他回來帶我去看病。”於盼盼的眼淚就象打開的水龍頭,洶湧而出,止都止不住,好象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找到了靠山,盡情地宣泄心中的委屈。
原來是這麼回事,沒想劉水玉和於磊下手這麼黑,打得侄女和堂妹昏迷了四天,也是於盼盼命大,沒人管還能醒過來,於大明兩口子還到處說於盼盼因為沒有奶奶管著了就越來越懶了,連隊裏的工都不出了,隊裏的牛也不管了,要知道無故曠工和不愛護集體財產都是大事,是要捱批鬥的。
“他們為什麼要打你?”於大敏心想打人總會有原因,難道於盼盼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他們要我家的房子給我大堂哥結婚,我要大伯去跟爸爸商量,大敏叔也知道,因為我是個女孩子,我媽媽從小不喜歡我,我怎麼敢做主把家裏的房子給他們,這不是找打嗎?”於盼盼睜著那雙大眼睛看著於大敏,純淨眼睛裏透著無奈。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你大伯家的錯,叔這就給你打電話找你爸爸。”於大敏歎了口氣,他知道於盼盼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於大明家也太狠了,他也不想想,於盼盼真的有事了,於大誌會放過他們?再不得寵那也是於大誌的親生女兒。
打電話後的結果於盼盼很滿意,於大誌聽說女兒因為房子的事差點被大嫂和侄子打死,表示馬上請假回來處理。
於盼盼回家裏的時候,於大明家正在吃飯,他們家的女兒於倍在上初中,學校就在大隊,她每天上學前會把早飯做好,所以他們家的早飯比別人的早。
“喲,舍得起床了,不在屋裏裝死了。”劉水玉擋到於盼盼跟前陰陽怪氣地說。
“識像點把房子讓出來,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於磊惡心狠狠地說。
“有種你們打死我。”於盼盼錯身回到自己屋裏。
已經四天沒吃東西了,於盼盼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於盼盼抓了把大米,洗淨後放到鍋子裏,加上適量的水就生火熬粥。
看著灶裏不斷跳動的火焰,於盼盼迷惑了:都說前世今生,到底哪一世才是自己的前世?這世是前世的前世?而前世亦是這世的前世?到底哪世是哪世的前世?罷了,就當在未來生活的那三十多年是自己的前世吧,也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回到前世。
“你回不去了,現在的你才是真實的你,本來的你,是靈與肉的結合,那一世隻不過是意外的產物,是你靈魂的附著體,就當是你的曆練。”突然,腦子裏又傳來了那個聲音。
“你是誰?你在哪裏?”於盼盼驚得瞬間站了起來,一陣眩暈差點讓她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