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潤和到家後,就迫不急待地進了自己的臥室,打開於盼盼送的錦袋,從裏麵拿出一個羊脂白玉雕成的玉墜,玉墜晶瑩剔透,入手更是溫暖如春,上麵刻著一幅微型的山水畫,那畫真是活靈活現:一陣微風吹過,樹葉隨風而動,那小鳥兒在林間時而嘰嘰喳喳,時而東張西望,那潺潺的流水更是唱著歡快的歌兒在山間跳躍;看上去令人心曠人怡、精神振奮。

“這麼好的東西,也不知這小丫頭從哪裏弄來的,看來她對我也是有心的,不然就不會送這麼好的東西了。”想到這裏,陸潤和心裏美美的,好象六月天吃了冰鎮的西瓜,想到小丫頭說如果滴上一滴血較果更好,於是咬破自己的手指,擠了滴血到玉墜上。

血滴到玉墜上,瞬間就被吸收了,不留一點痕跡,陸潤和揉揉自己的眼睛:他以為自己的眼花了,那滴下來的血怎麼就不見了?這不科學,又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覺得那手指上的傷口還有輕微的疼痛,而那個玉墜好象跟他血肉相連,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上麵的畫也更加生動:“怎麼會這樣?真是活見鬼了。”他想不明白,隻是他相信於盼盼不會害他,於是把玉墜戴在脖子上就不管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楊冬梅就過來找於盼盼了。

“盼盼,你很快就滿十七歲了,也該考慮終身大事了,昨天你大姑跟我提了你的親事,我也覺得你和你大表哥很相配,以後嫁到你大姑家也不會吃虧,就同意了這樁婚事,你做點準備,出了正月就和胡玉林訂婚。”

“你知道胡玉林是什麼人嗎?就這樣答應了這樁婚事?”於盼覺得心裏發寒,她媽為了錢就讓她嫁給那樣的混混。

“是什麼樣的人?誰沒有年輕的時候?他隻不過有點愛玩而已,人家還是吃菜農糧的,配你這個村姑綽綽有餘。”楊冬梅看到於盼盼不願意,就不高興了。

“不管他吃什麼糧,我都不會嫁給那個混混。”於盼盼堅定的說。

“由不得你,父母之命,媒約之言,你不嫁也得嫁。”楊冬梅發狠地說。

“現在是新社會,提昌婚姻自主,戀愛自由,你這是包辦婚姻,是封建糟粕,是犯法的,你要是一意孤行,別怪我去告你。”於盼盼惡狠狠地說。

“你、你真是個孽女,氣死我了。”楊冬梅知道再說下去隻能把事弄得更僵,大罵了於盼盼一頓就走了,心裏卻想著怎樣才能讓她聽話。

於盼盼知道她不會死心,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隻要她堅持不嫁,楊冬梅也不可捆著她進洞房,隻要她不過來,她就過她的日子。

悠閑的日子總是過得快的,眨眼就到了初五,過了破五,於大誌夫妻兩個就要回城了,她也就更悠閑了:不然楊冬梅總是找借口過來,不是來拿點米,就是來拿點柴,有事沒事誇胡玉林是個好小夥,誰嫁給他誰享福;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那對鐲子不能還給陸潤和,她治好了他的腿,拿他一對鐲子也不為過,還有就是把鐲子交給她保管,於盼盼裝著聽不懂,就是不答理她。其實於盼盼也沒想把那對鐲子還回去了,比起這對鐲子來,她的護身符值錢多了,鐲子隻是凡物,再值錢也是有價值的,而她的護身符則是仙家之物,是無價之寶,關健時候是可以救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