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陽光直射房內,猛然之間沒能適應這份光亮,趕忙閉眼捂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睜開。
腦袋稍微有些昏沉沉的,坐起身正巧發現床頭倒好了一杯醒酒茶,隻是茶壁略有些涼。
昨天晚上接連同何夕師徒喝了兩頓,要是他沒記錯的話,先是同秦洪冼兩人喝了一壇,之後又同何夕喝了一壺。
餘念白昨兒喝到最後,隱隱的都有些沒了記憶了。不過想來,應該是何夕這丫頭把自己給扶回來扔床上的。
穿好衣服洗漱完,看著外麵的日頭已然很高了。把何夕留給他的早點熱了一下,循著小道自個兒出了院子。
秦洪冼在院子裏擺弄他的那些寶貝花草,一邊弄著一邊嘴裏還嘀咕:“要凍死了,要凍死咯。”
亦或者就是驚喜的語調,“哎,這個看樣子還不錯,應該能挺過這個冬天。”
瞧見餘念白來了,瞥了一眼又低下頭繼續搗鼓花草,“餘公子昨夜睡得可還好?”
“蠻舒服的。”
“吃了嗎?”
“嗯。”餘念白點點頭,也盯著秦洪冼手上的花草看。
“這個快不行了,您不如直接挖了等開春再找一株讓它重長。”
餘念白看秦洪冼給其中一株眼見著都快不行的草修修剪剪,還換了新土,忍不住說道。
“餘公子還懂這些玩意兒?”
“家父在世時喜歡花草,家裏擺了許多,他閑時就總在家裏搗鼓。”
秦洪冼點點頭,“不過這一盆看著是快不行了,不過底下根還是好的。
隻要根不壞,等到開春,天氣回暖,還是會再長出來的。”
餘念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有再言語,繼續蹲在一旁默默地看秦洪冼修剪花草。
“夕兒去鶴鳴樓了。”
過了一刻,秦洪冼突然開口說道。
“喏,就是那邊那個,一抬頭就能看見。
餘公子如果願意的話,也可以上樓去看看,裏麵有不少還是挺適合你的,可以去看看。”
鶴鳴樓在江湖上也是極為出名的存在,而且登上了半山腰抬頭就能夠看見。
餘念白剛一上山就注意到了這個九層高的樓。
傳說鶴鳴樓之中藏著數不清的秘籍與功法,哪怕是一些江湖上早已經失傳了的上古書冊也能在這裏找到。
雖然有可能這裏也就隻是殘卷,但是放到山下,那也足以掀起一場江湖爭鬥的了。
秦洪冼能夠主動讓他登樓,並且還沒有提出限製,著實讓他有些驚詫。
“需要找個童子給你帶路嗎?”
秦洪冼見他還傻站著,抬頭問道。
“多謝秦道長,我應該能認得路。”餘念白忙不迭回道。
秦洪冼點點頭,便又低下了頭。
不過餘念白還是沒走,他猶豫了一會兒開口問道:“秦道長,之前聽何夕說,她在山上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登樓,不知登的可就是這鶴鳴樓?”
“沒錯。”
餘念白遠遠看著仿若要頂到天邊的鶴鳴樓不免有些發懵,不太理解何夕常說的登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