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僧人上樓,彎彎繞繞轉了幾圈,才在一間別院前停了下來。
“師父在裏麵恭候多時了,何仙姑請進。”年輕僧人伸手示意何夕請進。
“必源大師不必客氣,直接叫名字就行了。”
“何仙姑可是曾見過小僧?”年輕僧人挑了挑眉問道。
“未曾見過。不過世人皆知金佛寺住持淨遠大師有一弟子,年紀雖輕,卻精通佛法,為吾輩典範。”
何夕微冷著臉說道,不過餘念白卻是沒想到這丫頭還會說場麵話。
那被稱作“必源”的年輕僧人雙手合十行了個禮,又伸手請何夕進屋。
餘念白跟在後麵也準備進屋,卻被必源僧人給攔了下來。
“師父隻說請何仙姑進屋小敘。”
餘念白一愣,又回了個禮:“那還勞煩必源大師進屋通報一聲。”
但是必源僧人卻搖了搖頭:“師父特意囑咐,隻請何仙姑進屋小敘。”
何夕回頭皺了皺眉頭,手塞進兜裏,隨時準備從兜中摸出刀。
餘念白衝她搖搖頭,示意無礙,用眼神讓她注意安全,便向後一步,退了出來。
“餘公子不必在這裏幹等著,師父隻是請何仙姑小敘片刻。餘公子還請來這邊。”
說罷,必源僧人就做了個“請”的手勢。餘念白有些無奈,但也隻是跟著這個年輕僧人後麵。
別院後麵有一塊空地,兩側的架子上擺放著樣式各不相同的十八般兵器。
“早就聽聞餘公子雖是半道出家,但是武功造詣卻是極高。
更是聽說餘公子集百家之長,通習百家功夫融彙於劍法之中。
許久之前就一直心懷向往,今日便鬥膽想得餘公子指教。”
餘念白抱拳,大概也是猜到對方此番“邀請”他倆來此的目的了,冷哼了一聲,但是說話卻還客氣著。
“必源大師謬讚了。我不過就是被家父扔去從了幾年軍,學了一點防身不至於死在戰場的本事罷了。
都是些三腳貓的功夫,不足掛齒。”
但是那必源和尚仿佛聽不懂餘念白的話一般,依然雙手合十躬身行禮:“餘公子不必自謙,還請不吝賜教。”
餘念白長歎了口氣,心裏忽的想起若是覃二刀在這裏,定是要罵上一句:“娘的!不僅是個禿驢還是頭倔驢。”
他心中借覃二刀之口罵了一句,還連連道:“都是覃二刀所言,佛祖莫怪。”
必源和尚走到一旁拿過一柄木劍遞給他,隨後自己從一旁的架子上去了一根木棍,擺了個起手式。
“餘公子,請。”
從禮數上來講,餘念白先出手也是理所應當的。故而,他也沒有刻意謙讓,舉劍便踏步上前。
木劍無鋒,但是重量與白爺爺送給他的那柄所差不多,簡單地適應了幾下,倒還勉強稱得上稱手。
餘念白倒提木劍,隻是向前踏了五步,每一步踏出卻都帶著沉重的劍意。
說是劍意,不如說是刀意更為恰當。
木劍倒提,接近必源和尚之時自下而上揮動,快要迎上斜過來格擋的棍身那一刻又橫轉劍身,在身前橫向劃出一個大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