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回複竟也在陶染的意料之中。
她看到那個問號的時候也氣笑了。
她翻開被子坐起來,打算撥電話過去,也顯得正式些。
昨晚沒打電話,最主要還是覺得時間有點晚。
彩鈴聲快結束時,電話被接起。
陶染:“喂?”
話筒裏傳來不太熟悉的聲音。
“是我,程離參。”
陶染把話筒拿開一些,確定電話號碼沒有撥錯。
“我找賀南初,他在嗎?”
程離參:“嘖,現在你們都叫得這麼生分?在我這睡覺呢,昨晚喝多了。我現在喊他起來。”
陶染:“沒什麼事,我晚些再打把。”
程離參又問了一句:“唉,等等,你們兩個是吵架了嗎?”
“沒有埃”陶染想也沒想就答。
程離參反問:“哦,是嗎?我不信。”
陶染下意識問:“怎麼了?”
程離參沒多答:“沒事,我就覺得他有點怪。他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
“這樣啊,什麼話?”
程離參支吾了會,覺得還是不黑自己的隊友比較好,他含糊地說:“也沒聽太清楚。”
陶染點頭:“哦,那好吧。那我晚些再和他聯係,再見。”
陶染捧著手機,站在原地沒挪地。
能從程離參的話裏察覺出,賀南初好像今天不大高興。
他不高興的時候,不愛說話。
喜歡抱著人。
喝完酒以後,更喜歡抱著人。
現在房間裏隻剩下程離參。
程離參說話還斷斷續續,很不清晰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人間慘案發生。
陶染琢磨著下次要不要送他個抱枕,好在這種時刻派上用常
上次跟朋友抓娃娃得了個熊,要麼下次拿給他。
或者送那種長條狀的東西,更好一些。
她琢磨著琢磨著,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她好像,已經生出些奇怪的念頭。
忍不住關心他的念頭,以及,一些忍不住冒出的覬覦他的念頭。
她想起那天晚上,他走過來,靠近自己。
鬼才信是為了一片落葉。
還想起來,他給格斯賠了違約金。
她曾經一直都以為,賀南初這次回來時因為終於能放下過去。
隻不過,他用的時間久了些,用了五年。
可她,可能需要更久的時間。
所以,她一直一直,在和他堅決的保持距離。
也在一直一直的,在說服自己,他們隻是前任。
從賀南初回來的那一刻,她就在努力刻意回避一個想法。
可現在,這個念頭越發清晰。
一直繞在她的腦海裏。
那個念頭便是,他是不是,為了自己回來的。
五年了,他怎麼才舍得回來。
可也許,一切是她的多想,這是一個錯誤的信號。
她沒有證據,陶染掏出畫板來,打算做點正事。
把婚紗做得漂亮些,說不定他心情能好點。
婚紗,每個女孩子一輩子隻穿這麼一次。
她不僅要做出最好看的,還要最能貼切新娘氣質的款式。
真絲緞比較有質感,適合做大裙擺的禮服裙,簡單大氣。
晏姝身材嬌小玲瓏,可能這種款式厚重感過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