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速度的嚼了兩下, 賀南初抱著陶染向前傾。
陶染怕掛不住，牢牢鎖著他脖子。
他抽了張紙，將口香糖包住, 扔到旁邊垃圾桶裏。
“那我來了啊。”
哪有這種人。
親就親，還提前給個信號。
陶染擰他的姿勢都準備好了，沒來得及發作就被人壓過來。
薄荷味，有點辣，沁著點甜。
纏綿沒一會，好像是嚐到了甜頭。
變得氣勢洶洶, 還帶咬人的。
手也極不安分地朝上伸，嘴裏含含糊糊地：“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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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 陶染回家跟爸爸一起過的，
中午的時候, 賀南初來家裏拜訪，順便把求婚的事和她爸爸說了說, 她爸爸也沒再表示反對, 這點陶染還挺驚訝的。
晚上, 甄扇如意外地來吃了頓晚飯。
後麵的幾天，兩人還真沒體會到過年的氣氛。
趁著工作不忙，每天撲在新家的裝修收尾和搬家上。
一直到了初六，才把麻煩事處理明白。
年初七那天，陶染想著都已經訂婚了，出於禮節跟著賀南初去了賀家。
恰好碰到了跟著賀暮枝回家的晏姝和傅野。
見到兩個熟人, 陶染心底那點不確定立馬穩定。
人一多，諾大的房子終於顯得熱鬧起來。
賀老先生大抵對陶染還算滿意，告辭的時候送了她一套紫砂壺，讓她帶給父親並代為問好。
這大概是接受她的意思。
晏姝聽說陶染和賀南初的房子裝修好了, 一個勁地想去參觀參觀。
賀南初嫌她麻煩，不肯帶她去。
陶染沒聽見賀南初拒絕晏姝，就聽見晏姝一個勁想去家裏看看，吃完午飯就去問晏姝願不願意去她家玩。
就這樣，一行四個人開始往陶染和賀南初的新家學苑花園走。
陶染和賀南初一輛車。
她坐副駕駛上，解釋了句自己的先斬後奏：“過年呢，家裏好久沒這麼熱鬧了。帶她回家，你沒什麼意見吧？”
“沒意見，”賀南初不是很痛快的說。
他下午本來還有點別的事，晏姝一來肯定給他打亂。
陶染聽出他的不滿意，笑了下，卻偏偏假裝沒看出來的樣。
她還挺喜歡晏姝的性格的，很單純快樂的小姑娘，人情世故卻又很通透。
尤其羨慕在感情這事上，比她勇敢。
她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賀南初聊天：“你家廚子做得還挺不錯，我有點吃多了。”
“才多點？”賀南初從後視鏡瞥了眼陶染說：“瘦成這樣。”
“跟你在一塊以後，胖了好幾斤，”陶染低頭掃了眼自己的肚子說：“我都沒信心上稱。”
聽到這話，賀南初微微彎了彎唇角。
最近家裏的飯都是他做的，陶染也很給麵子，每次都吃的很幹淨。
陶染想了下又問：“唉，你說以後咱們家要不要請個阿姨？”
賀南初：“也可以，給我分擔點工作。”
“小時工吧，”賀南初補了句。
“那以後，我們請一個。”陶染說。
“都聽你的。”賀南初隨口應。
這事他不是很放在心上。
忽然車身顛簸了下。
陶染跟著一晃。
她歪頭晃了眼後視鏡，剛那段路有個坑。
“晃著了？”賀南初掃了眼陶染，又迅速把視線挪到前方道路上。
“沒，”陶染朝後排座位瞄了下：“就擔心，你爺爺送我的紫砂壺碎了。”
“不至於，裏麵應該裹了好幾層，”賀南初漫不經心地答。
紅棕色雕花木質包裝，安安穩穩靠在後排座位椅背上。
陶染把目光收回：“沒想到你爺爺還挺好說話的，關於我一句話都沒問。”
賀南初覺得她這話很好笑，胸腔傳出愉悅的笑聲。
“怎麼啦？”陶染沒好氣地說：“那確實你爺爺連我家幾口人都沒打聽，臨走還送我東西。”
是很好相處，跟傳聞完全不一樣。
賀南初笑：“早把你查得透透的，對你的了解可能比你自己還深。”
“什麼？”陶染一愣，後來又覺得像賀老先生這樣的人，確實默默把她查了個門兒清更像是他的做派。
查這麼清楚，還對她那麼滿意。
難道是覺得她事業有成，能當個賢內助嗎？
前些日子，陶染給晏姝做得那件婚紗入了圍。
入圍意味著，肯定能獲個名次。
確定自己入圍那天，賀南初還告訴她一件往事。
就她大學沒拿名次那個“辰光杯”，是因為一個老師疏忽，忘了把她的作品上報。
那個時候網絡沒現在這發達，都是線下的。
所以這事，也沒別人知道。
她也就一直以為自己可能作品確實沒達到那樣的高度。
現在知道真相，經曆了這麼多事，她心態十分平和。
自己的能力，用不著別人的判定。
她相信自己的作品就是最好的。
自己相信，就完事，就夠了。
聽說賀家結親，最看重對家族事業是否有益。
難不成，給晏姝操刀設計的婚禮，讓賀老先生看清了自己的實力？
七想八想的，賀南初忽然來了句：“啊，賀啟笙為了你扮可憐把股票轉讓的事兒，他也都知道。”
“什麼？”陶染一噎。
“你不記得了？”賀南初笑著問。
“不記得了。”陶染一臉淡定地說。
“別擔心，由於你當初把我送上了正道，所以爺爺還是很看好你。”賀南初又說。
“送上正道？”陶染偏頭問。
“對，爺爺對我沒再‘不務正業’很滿意，托你的福。”賀南初笑著說。
陶染：“……你重操舊業我也挺支持的。”
沉默一瞬，賀南初說：“現在這樣，工作裏到處都是挑戰，很刺激，我喜歡。”
因為喜歡挑戰，所以劍走偏鋒地把事業版圖越做越大。
車子駛入學苑花園。
賀南初把車子停穩，靜默半路的陶染忽然張口：“那我也想挑戰一下，我想繼續做回婚紗禮服設計。”
“那我自然雙手支持。”賀南初鬆了安全帶，雙手舉了舉，表示了下雙手支持的樣子。
然後用那雙手抱了抱陶染：“以後有我，九九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要她再有後顧之憂。”
這也是，他接受新挑戰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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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染按了下拇指，房門應聲而開。
晏姝發現了鐵門巨厚的細節：“這門也太厚了，好安全。”
“你哥說他總出差，選了這款。”陶染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