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星河極北,一片黑暗,一名白衣男子盤坐在一片虛空之中,四周碎裂的星辰,似乎見證了這個地方曾經是一處戰場。
這些星辰碎片一旦靠近白衣男子,便會被男子身前的一柄青色長劍散發的劍氣攪碎。
白衣男子麵如冠玉,渾身毫無生息。看似如同死人一般,可突然男子睜開雙眼附身向下看去,男子下方則是一方大世界。
白衣男子低喃道“大難將至,北秩將被傾覆。”說完便一揮長袖,幾粒光芒灑落人間……
初陽當空,寒風凜冽。餘暉灑落下的清風城一切顯得那麼安詳。
這時有名皮膚黝黑,身材矮小的少年早早起了床,這是他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
他疊好了單薄的被褥,穿上了被自己縫補了很多遍的粗布麻衣,動作麻利的出了那間幾乎被雜物填滿的屋子。
這個時候的天氣依舊寒冷,少年對那雙長有凍瘡,老繭的雙手哈了口熱氣,急忙搓了搓。
即使這樣還是沒給他帶來多少暖意。
他已經把飯菜熱好,給自己盛了一碗熱粥,熱粥下肚,身體逐漸暖和起來。
鍋裏麵還有幾個煮熟的雞蛋,那是父母給兄長準備的,說是哥哥在學堂讀書。營養要跟的上,那樣才能把書讀好。
一碗粥喝完,他便背上竹簍,拿起柴刀向清風城北麵的山林走去。
少年名叫於玄,清風城極為普通的一家四口。父母經營著一家燒餅鋪子,生意一直也就那樣,不溫不火。
在清風城裏一些個高們大戶,會在自家門內建造一間私塾,聘請一到兩位先生,供自家晚輩在家中的私塾讀書。普通家境的孩子則去學堂,於玄的哥哥於穆就在離家不遠的學堂求學。
於玄自打記事起,爹娘對自己的兄長於穆一向很好,有什麼東西都是先給於穆。怎奈何家中的兩隻母雞不爭氣,光占著窩卻很少下蛋。每次下的蛋他是看著兄長吃入腹中,心底嘴饞不已。爹娘說是哥哥現在長身體,營養得跟得上。
冬季剛過,寒風凜冽。少年一年四季就兩三身衣衫。還有一身相比較新的衣服,是街坊鄰居送的。他一直舍不得穿,隻有得空的時候他會穿出去到集市上溜達幾圈。
天熱時還好,昨晚上洗過的衣服第二天早上就能幹,穿著也舒服一點。天冷的時候對他來說比較難熬。
而於穆就不一樣了,每年父母都會為他置辦兩身新衣。於玄身上穿的這身就是兄長不合身褪下的衣服。好在少年心態良好,對這一切都是沒有抱怨。
少年低聲喃道“在堅持段時間,天就會熱起來了。”
約摸一刻鍾,於玄便來到了山上。他伶俐的爬到樹幹上,固定好身型。挑選好樹枝開始下刀。
他每一次揮刀砍在樹幹上,手上都會隱隱作痛。不過他都習慣了,並不覺得這些疼痛難以忍受。
時間約莫過了兩個時辰,於玄背起半框木柴準備回去。一般隻能裝半框木柴,如果裝滿框的話,以他的小體格根本背不動。
少年一步一個腳印往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於玄就先去幫父母看著鋪子。等父母吃完了再來替換他。
時間不大,於玄的父母到鋪子裏。他的母親拎著個布袋交給他說道“等下吃完飯給你哥送到學堂去,記得快一點,不然就涼了,吃了會拉肚子的。你可不能偷吃啊。”
於玄應了一聲“娘我不會偷吃的,哥現在長身體呢。我懂。”
吃完飯於玄一路小跑向學塾趕去。
“於玄哥哥,於玄哥哥。”清脆的聲音在於玄背後響起。
正拎著飯的於玄聽到背後有人叫他,回頭看清楚叫他的人,頓時便喜上眉梢。
“寶兒,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應該在家中念書嗎?”少年的語氣略帶欣喜的問道。
眼前的少女一身紅衣,隨風飄擺。五官十分精致,就是身材略有些瘦弱。蒼白的臉色可以看出少女的身子骨較為柔弱。
隻見那名少女一臉鬱悶不開心的樣子,嘴巴嘟了起來說道“於玄哥哥這麼久都不去找寶兒玩,是不是把寶兒忘了。”
於玄慌忙解釋“我怎麼會忘記寶兒呢,家中最近事物忙,一直沒得時間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