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夢境宮中千年的修行時間,她的技藝也不是一個百歲的築基修士可比,精確的預判下,她的飛針在空中圍繞飛舞,一百零八根飛針,每一根都被充分的利用,或阻或追或殺,皆在她的算計之中。
雙方的飛針在同一片虛空中飛舞,追逐著同一群零星瓢蟲,這期間也少不得會針針相對,產生爭奪。
空中響起了一陣陣針針相碰產生的聲響,因為爭搶零星瓢蟲,兩人的飛針也鬥在一起。
那白首陽施展的是一門名為《千鈞一發》的禦器秘法,講究的是恰好時機,表麵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飛針,卻總是能在千鈞一發的時刻,阻擋下司徒嫣的部分飛針進攻,近乎百發百中,沒有一次落空,從而令其擊殺零星瓢蟲的效率受阻。
司徒嫣心中微凝,知道這是一個有點強勁的對手,便也施展出某種禦器秘法,與對方對抗。
“時間到!”
裁判忽然喊了一聲,他沒有準確的規定時間,時間什麼時候到,全看他的心意。
而這就在無形中,給參加比試的人造成了一些心理上的影響,因為不知道什麼時間結束,會產生一種急迫感,若是真被這種心理影響,很可能會影響最後的發揮。
兩人的飛針落在各自麵前的黑布上麵,每一個針上,都紮著或多或少的零星瓢蟲。
裁判走到二人的中間,神念分出來,掃過二人針上的零星瓢蟲,很快就知曉二人擊殺的零星瓢蟲的數量。
“這一局,司徒嫣勝出!”
這聲音落到眾仙的耳中,沒人發出掌聲。
白首陽麵色恐慌,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怕之事一般,他心中隻有兩個字‘完了’,被大羅仙尊選來參加這樣的比試,勝則得到無上的榮譽與機緣,而失敗了,後果將是他不能承受的可怕。
四賢書院可不是什麼良善之地,這個書院一直以來奉行的都是最傳統的修仙界法則,實行的是能者留,無能者淘汰的規則。
淘汰者將從高高在上的正統弟子身份,變成奴隸,成為別的弟子的奴仆,若想離開,那麼就將被廢去修為,設下滅魂禁製,防禦泄露了四賢書院的傳承。
“沒用的東西,還敢站在這裏,給我滾下去!”
裁判狠狠瞪了男子一眼,用的神念傳音,後者顫顫巍巍的退了下去。
司徒嫣看著那白首陽背景一眼,隨即也沒多想的走回到台下,在蘇暖的身旁坐了下來,等待著第二場比試開始。
“那個對手挺強。”司徒嫣對蘇暖言道,她很少誇讚一個人,這樣的評價,在她的口中說出來,分量不輕。
司徒嫣在學校的那些同學中,有什麼實力,她很清楚,能與白首陽在禦器上一戰的,還真沒有幾個。
蘇暖知曉女兒的性子,知道其話語中的含義。
“這四賢書院也是人才濟濟,在挑選弟子上極為嚴苛,是不養廢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