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京前往大阪,一般來說最快的方式就是乘坐新幹線,單程約兩個半小時,但這也基本算是最貴的出行方法了,單人票價大概14000日元,合人民幣八百多,比飛機還要貴出不少。
但陸謙這幾次任務補貼和議院的補償金已經積累到了一個極高的數字,這種花銷也就是灑灑水的事情,酒店居住才是真的貴。他的賬戶裏的數字小數點已經勉強達到了九位數,單位當然是日元。陸謙手裏的銀行卡是花旗的至尊黑卡,年費由監察局代交,屬於世界上通用範圍最廣的幾種卡片之一。
程婉昨天在銀座和秋葉原等地逛了一天,主要任務就是購物和照相,陸謙也不太明白為什麼女生都對這種事情有獨鍾,但他很聰明地在計劃的第一天便把這些安排提到了日程上。
陸謙很明白一個道理,你可以不喜歡,但是隻要對方喜歡,那該有的一定要有。
程婉聽到來回要五個多小時的時候質疑過時間是不是有點緊,陸謙表示他在大阪定了其他的房間可以去住上一晚,第二天晚上才回來,行李不用全帶走因為這邊的酒店並沒有退。程婉依稀還記得以前去上海的時候陸謙還說過她奢侈什麼的,沒兩年一天幾十萬的房間連退都懶得退了空著玩,果然隻能說人都是善變的麼?
大阪海遊館,全世界最大的水族館,也是陸謙意難平的一個地方,所以他一定要帶上程婉來這裏一次,其中的原因或許連他自己內心都說不清楚。
他到現在都不太清楚佐藤雫到底是誰,真正的名字是什麼。為什麼他會和她那麼熟悉,她的規則又是怎麼轉移到程婉身上的,但曾經那種內心的悸動如同燃燒的火焰一樣開辟著荒蕪,讓他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了缺憾被補足的感覺。
陸謙從始至終都很信任她,就像是在過去的那千年萬年,她從來都沒有背棄過他,他們的信任牢不可破,他們的誓約連神靈都無法撕毀。
新幹線飛速地碾壓過不同的大地,閃爍的光影跳動進陸謙的眼裏,那雙曾經清澈過的眸子如今是這麼的深邃,連陽光照進去都再難以逃脫。
程婉倚靠在陸謙的肩膀上,兩人的手牽在一起,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但沒有誰會先把手抽出去。她閉著眼睛,但腦海裏卻是一張更新過的數據列表。
“姓名:陸謙;
性別:男;
種族:人類(?);
體質:220;
耐力:1351;
力量:1407;
速度:1395;
爆發:1380;
反應:75;
感知:184(235);
柔韌/肢體靈活度:22;
(注:其他數值普通成年男性各項平均線數值為20,女性為16;柔韌度男性為15,女性為19。)
技能:灰化Lv?、赤血之心Lv?、主宰者Lv?(封印中)、???;
健康狀態:良好;
戰鬥技巧:很高;
計算力:S;
綜合能力評價:較強。”
相比之前基礎數值又有了較大的提升,但時間僅僅過去了一個月,她覺得現在的陸謙就像是解開了某道枷鎖一樣,即將要跨入全新的領域。
程婉已經不是之前的小白了,一個月的時間裏她看了不少的資料,所以她隻能認為陸謙已經觸摸到了準位者的門檻,即將踏出那真正超凡脫俗的一步。
陸謙在大阪定的也是總統套房,但遠沒有東京那家昂貴和奢華。約莫十一點的時候兩人放好行李,然後按程婉的想法在去海遊館的路上隨便找了一家生意還不錯的拉麵店。
正午時分,海遊館巨大的建築第一次映入陸謙的眼簾,他從未在現實中來過這個地方,但他曾經在夢裏走過它的每一條廊道,牽著另一個有些相似但又很是不同的女孩的手。
不管是建築還是人,都不太一樣,但陸謙站在海遊館的正門之前,迷惘的情緒如同冬日裏的寒風將他包裹起來,他像是站在霧裏看不清自己的方向。
這一刻,陸謙甚至生出了逃跑的心思,巨大的恐慌感泛上心頭,幾乎要撕碎他的所有勇氣。他猛地捂住了胸口,那顆心髒不安地狂跳著,像是要從喉嚨裏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