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你說出來自己不想吐嗎?”
溫綏微微垂眸,她比明嬌嬌高得多,加上腳上那雙八厘米的高跟鞋,這麼睨著明嬌嬌的時候,頗有種居高臨下的味道。
更別說她氣勢本就張揚,漠然著臉懟人的樣子又冷又颯。
明嬌嬌唇角笑意一僵。
又是這樣,從小到大,每次隻要她跟溫綏站在一起,她永遠是被比下去的那個!
溫綏是大院裏最嬌豔欲滴的紅玫瑰,熱情似火,而她隻是溫室裏平平無奇的水仙花,說好聽點是這樣,說難聽點,就是太素了,寡淡無味。
明嬌嬌眼底戾氣一閃而過,再抬頭時,已經恢複了從容恬靜的模樣,她正想開口反駁,可溫綏不給她這個機會。
“隻會撿別人剩下的玩,明小姐,國外進修了整兩年,怎麼還隻會這麼點不入流的手段。”
溫綏笑得大方得體,更襯得麵容控製不住扭曲的明嬌嬌如小醜一般。
盡管是同一個大院裏一起長大,兩人身份地位依舊懸殊,更何況現在,溫綏已經是悅華總裁,而明嬌嬌還是那個明家二小姐,手裏實權甚少。
溫綏連一點反駁的餘地都不給她留,說完後,便拿起酒杯稍稍抬高兩分,輕輕跟明嬌嬌手中的杯子碰了下。
明嬌嬌氣得臉都綠了,太諷刺人了!
-
宴會進行到一半,空氣中彌漫著酒色和腐朽的味道,溫綏坐在暗處,不時有人上前來想要邀請她跳舞,都被她一一推拒了。
她晃動著酒杯,目光心不在焉的在場內來回,忽而慢悠悠定在某處。
在左側方有個用作休息的露台,擺著香薰跟蠟燭,由一道紗簾隔開,此刻紗簾被風掀起一角,她看見了某個熟悉的背影。
溫綏神色一如既往的從容,放好酒杯,她起身往露台走去。
室外清冽的夜風很快吹散了她身上混雜氣味,她放下簾子,將那些糜爛嘈雜,紙醉金迷隔在外頭。
麵前一盆成人高的綠植正好擋住她的身影。
“盛先生。”
這一聲呼喚,黏膩又纏.綿。
盛祁宴稍稍後退一步避開女人伸過來的手,眸中溫柔之色逐漸退卻。
“明小姐,請您自重。”
“自重?”明嬌嬌靠近他,唇角挑出抹嘲諷意味濃重的笑,“你都能跟在溫綏身邊了,還跟我談自重,不覺得自己很掉價嗎?”
盛祁宴抿了抿唇,他早就預料過這種場景,從跟在溫綏身邊進場開始,他身上就已經被打上了‘溫綏男伴’的標簽。
這是為了資源換來的代價,他得接受。
“既然明小姐說了,盛某如今是溫總的人,就更該拒絕你。”他定了心,冷聲道。
不知道哪個字眼戳中了明嬌嬌的點,她頓時一跺腳,想要直接上手去拽盛祁宴的衣領:“那又怎樣,向來隻有我明嬌嬌不要的,沒有別人拒絕的份!”
就在她即將抓傷盛祁宴的瞬間,他往後倒退一大步,結果沒注意看身後,倏地撞上花盆,腳步不受控製的打亂。
慌亂中他餘光瞥見一道人影,手不由自主的就抓過去——
“嘶啦——”
衣帛碎裂聲驟然響起,盛祁宴沒感受到自己摔倒在地,反而還觸摸到一片柔軟。
觸感綿綿,他有點控製不住想捏兩下。
身下就傳來女人略低的嗓音,慵懶暗啞。
“好玩嗎?”
------題外話------
溫總:我就聽個八卦,突然成了八卦中心,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