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千調很快將酸奶買了回來。
溫綏插上吸管喝一口,厚重濃稠的奶味在口腔蔓延,酸得恰到好處,咬一口還有草莓果粒。
她眯了眯眼,覺得自己的胃口總算活過來了。
“溫總,盛先生做什麼去了?我剛看見他進房間,快一個小時了還沒動靜。”姚千調整理著等會要帶走的文件,順口問一句。
她就是覺得奇怪,平常時盛祁宴陪在溫綏身邊,除非必要時候,一般都是寸步不離。
溫綏不清楚,也懶得在意。
姚千調看出她沒什麼興趣就不多問了,收拾好東西後,看一眼時間,差不多該出發了。
-
房間內明亮澄淨,陽光越過窗簾透進來,盛祁宴單手撐著床單,上身在光裏映出一道修長的剪影。
他抿著唇,額頭冒出點點薄汗,眉梢緊蹙,方才在溫綏房間裏看見的那一幕不停在腦子裏打轉。
溫綏很瘦,卻不是那種病態的幹瘦,勾.引她那天他就碰到過,渾身瑩潤的冷白,腰細成那麼一小把,很容易就能握住。
盛祁宴懷疑她全身的肉都長在某個地方去了,不然怎麼能瘦的那麼恰到好處。
意識模糊間,他好像聽到溫綏慵懶暗啞的嗓音,又軟又嬌,綿長不停地叫他的名字:“祁宴...阿宴....”
盛祁宴猛地閉上眼睛。
脫力感襲滿全身,他頹廢的倒在床上,呼吸困難。
-
跟餘陸秋約的晚上六點半,溫綏沒有讓人等的習慣,就提前五分鍾到了餐廳,結果餘陸秋到的比她還早。
見到她,餘陸秋就十分紳士的替她拉開座椅,“溫小姐,請坐。”
溫綏將包放好,紅唇輕勾,姿態優雅合宜的坐下,“都是熟人了,還這麼講究?”
“就想給你留個好點的印象,”餘陸秋喊來服務員,接過菜單後雙手遞給她,“畢竟再不給自己爭取一把,美人身側就沒有我的位置了。”
溫綏挑了挑秀眉,並不接話,道了聲謝後就點菜。
點完自己的,她替餘陸秋也點了幾樣,而後抬眸輕笑一聲,問:“我應該沒記錯你的口味吧?”
餘陸秋最見不得就是她這幅樣子,這種頗為曖.昧的舉動在她做來自然無比,渾然天成的散發著屬於她的獨特魅力,撓的人心癢難耐。
偏偏這人卻不屬於他。
餘陸秋眼底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失落,溫綏看見了也當沒看見。
她沒那多時間跟心思吊在一個男人身上,比起一棵樹上吊死,她更喜歡擁抱整片森林。
餘陸秋是長得不錯,家世也優越,在她交往過的男伴裏算名列前茅,但餘陸秋明顯是奔著結婚的念頭去談戀愛,而她明顯不合適。
所以兩人最後分道揚鑣成朋友是必然。
好在餘陸秋沒有沉浸在失落中多久,就打起精神來談工作,溫綏樂得轉移話題,便和他聊起T城最近即將拍賣的一塊地皮。
聊著聊著,溫綏目光不著痕跡的落在他身後不遠處,意味不明的揚起了唇:“餘陸秋,你最近是不是犯桃花了?”
餘陸秋一愣:“怎麼了?”
沒正麵回答,那就是有。
她指了指那個長發及腰,眉清目秀的漂亮女孩。
“那個小姑娘從我進來到現在,往這邊看的次數不下十次,小女朋友?”
餘陸秋:“......”
他眼中飛快的掠過一絲不耐,雖然轉瞬即逝,卻還是被溫綏敏銳的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