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手間路上,盛祁宴給她發微信:“姐姐,我有點難受。”
溫綏從包裏摸出個水蜜桃味的糖拆了放進嘴裏,回:“哪不舒服?”
盛祁宴:“這裏。”
他拍了張照片過來,角度挑的十分刁鑽,若隱若現的,不讓她看清又恰到好處的露出那麼點意思。
溫綏扯唇輕笑,眼底一片清明漠然,毫無道德感地回:“加油吧小弟弟。”
“以後不要在那麼多人麵前了好不好?我怕我忍不住。”
這語氣可憐兮兮的,她幾乎能想到盛祁宴濕著一雙琉璃色的眼睛看她的樣子,又軟又奶。
溫綏舌尖抵著糖轉了一圈,點到語音通話,手指微動直截了當按了撥通。
她幾乎能聽見安靜無比的廁所裏驟然傳來東西落地的脆響,以及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再接著語音被接通,男生刻意壓低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姐姐?”
服務員在旁邊提醒:“您好,洗手間剛清潔過,注意腳下地滑。”
溫綏低頭看了眼地麵,輕聲道:“嗯,謝謝。”
她沒有進去,就站在外麵。
盛祁宴被她嚇得不輕,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躁動當即又要冒起,“你在哪?”
“廁所。”
他神色一凜,往周圍環視一圈,帶著緊張和一絲他自己都未發覺的期待往外看,就看見門口走廊邊緣似乎有道黑影。
“門外?”
溫綏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盛祁宴重重吐出一口氣,整理好自己出去,她就在洗手池前,正慢條斯理地洗著手。
她掌心裏揉著洗手液的泡沫,看見他出來,便側過眸朝他笑了笑,說:“有點快啊。”
“......”
是個男人被這樣子挑釁都會不爽。
尤其是她還一副氣定神閑捉弄人的模樣,絲毫沒覺得自己有哪裏做錯。
盛祁宴沒應,站在她旁邊打開水龍頭,一言不發。
溫綏也沒出聲,洗好手就去拆頭發,出門前姚千調幫她弄了個造型,現在勒的她有點難受。
頭發披散下來,她隨意撥弄兩下想弄散,抬頭時頭皮卻忽然被扯了一下,她頓時有些疼的皺眉,“盛祁宴,幫我看看是不是卡住了。”
盛祁宴手洗了一遍又一遍,聞言便甩了甩,湊過去幫她看。
是被拉鏈纏住了,好幾縷攪在一起,有點難弄。
“可能要扯斷。”
溫綏沒什麼反應:“哦。”
盛祁宴張了張嘴,最後隻是動手幫她解頭發,兩人離得近,他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的馨香,糅雜了水蜜桃味的甜,不膩,聞著很舒服。
鬼使神差的,他嘴巴比腦子還快的問出口:“姐姐還想吃糖嗎?”
溫綏不明所以:“怎麼了?”
盛祁宴看著因為動作而不小心往下拉了幾寸的拉鏈,那片細膩如瓷的肌膚明晃晃的呈現眼前,他指尖顫了顫,克製而小心的按在上麵,“因為我也有顆糖想請你吃。”
溫綏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轉過身正要動,盛祁宴就迅速握住她抬起的雙手反剪在她身後,俯身將她壓在洗手台上。
隔著布料,溫綏還是被冷到皺眉。
腰被橫在洗手台和盛祁宴中間,她抬眸對上男生晦澀隱忍的眼神,冷聲質問:“資源不想要了嗎?”
盛祁宴左手撐在她身邊,低著頭,很認真地思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