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抱著一個半人高的毛絨玩偶,右手提著一個透明反光的東西,溫綏離得遠看不清,跟保安說過後就解開門禁,招手讓他進來。
“大晚上從片場跑過來做什麼?”
溫綏摁亮手機屏幕,顯示時間22:43。
盛祁宴跟在她身後,視線在她身上掠過,看見她被風掀起裙擺頓時皺眉,“等等。”
溫綏在回狐朋狗友群發的消息,聞言停住腳步,側了側頭:“嗯?”
“你穿這個。”
他說著把毛絨玩偶放到右手臂,單手去解自己棉服扣子,溫綏這才借著旁邊樓道的燈光看清了他手裏另一樣東西。
一個精致可愛的卡通蛋糕,橙黃色打底奶油,表麵用巧克力畫了兩個牽著手逛街的Q版小人。
溫綏眸光一凜,抬手直視他的眼睛,語氣裹著幾分和這冰雪天同樣的冷:“你什麼意思?”
“嗯?”盛祁宴把棉服遞到她麵前,不明所以的擰眉,“我來給你過生日啊,怎麼了?”
如果他出現早一點沒準她還挺開心,但他偏偏出現在溫然剛走她情緒混亂的時候,她不太確定此刻的自己能不能冷靜處理。
溫綏避開他遞來的外套,隻漠然著聲說:“你有想要的東西可以直接說,不用大費周章的從片場跑過來,你這樣會浪費多少人時間你知道嗎?”
她說完就轉過身,留給盛祁宴一個單薄背影。
盛祁宴愣愣然地維持著伸手的動作,直到天上雪花逐漸變多才反應過來,他抿了抿唇,有些無措。
他不明白溫綏今天過生日為什麼會發那麼大火,她平時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對著他說這種過於尖酸刻薄的話。
現在的她仿佛把自己身上那層偽裝完美的清冷表皮撕掉,露出裏麵鮮血淋漓的真實樣子,像一隻無助卻執拗的困獸般無差別攻擊。
但溫綏尚且還算冷靜且理智,在前麵走時給他留了條跟著她的路。
屋裏燈已經打開,盛祁宴頭一回進女生房間,他把東西放好後站在門口,垂眸看向衣櫃前翻找衣服的溫綏。
裙擺隨意鋪散在地麵她也不管,她邊找邊身後去鬆肩帶,即將要拿掉時所有所感的轉過頭,就見盛祁宴呆愣愣地立在門邊,像跟木棍似杵著盯著她發呆。
她嘴角微抽,“我要換衣服,你想在這看?”
差一點就能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場景,盛祁宴被她打斷滿腦子胡思亂想也不尷尬,隻微微紅了臉偏過頭,甕聲甕氣道:“沒有,我隻是想跟你解釋...”
溫綏轉回頭繼續找衣服,心不在焉地打斷他:“嗯,你說,我聽著。”
“我後麵三天的單人戲份都拍完了,特意跟明導請了假,沒有耽誤大家時間,”他還記得溫綏剛剛的質問,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回應:
“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就想著,既然我都被你包養了,肯定要關心下金主。”
他找了個兩人都比較能接受的理由。
按溫綏的性子,如果他無欲無求,那他下一秒絕對會被溫綏轟出門。
盛祁宴自覺摸清了給溫綏順毛的套路,解釋買的禮物時話都利索多了:“小熊玩偶是手表回禮,蛋糕才是送你的禮物,我自己做的,你一會試試。”
“知道了,你先出去。”溫綏頭也不回,把一條睡裙從衣櫃裏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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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忙,一更,明天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