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綏扯唇想笑,結果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
她斂下長睫,遮掩眸中近乎冷漠的自嘲,輕聲開口:“可是二哥,我真的沒有事,你忙就不用過來,我已經處理好了。”
溫執歎了口氣:“好吧,那你照顧好自己,有問題就給我們打電話,好麼?”
“嗯,”溫綏搭在身前的手不由自主揪緊了衣擺,“謝謝二哥。”
“一家人說什麼謝。”
掛了電話,屏幕退回一開始停留的界麵,那句“嘔,這女人真夠惡心,早被人睡爛了,懷孕孩子可能都不知道是誰的”刺進眼中,溫綏閉了閉眼,將手機息屏。
她應該讓溫執過來陪自己,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讓家人陪在自己身邊沒問題。
可話到嘴邊,腦海裏想起上次溫執因為趕工作不能陪自己過生日的事,她又怎麼都說不出口。
怕到時候溫執還沒上飛機,就被一通電話叫回去開會。
這種情況已經不止一次發生了。
溫綏把呼吸放緩,努力控製著上湧而來的煩躁還有窒悶情緒,她剛有動作,手背就倏地覆蓋上一片溫熱。
她指尖一頓,轉過頭,猝不及防的,望進一雙溫柔深邃的眸裏,琥珀色的瞳孔似三月春池,清晰明了的映著她毫無表情的臉,眸光微漾漣漪,幹淨柔和。
“累了嗎?我們先回去休息好不好?”盛祁宴隻覺得自己像握了塊冰,凍得他下意識擰眉。
熱搜已經被悅華公關部聯係微博管理員撤掉並且設置了進行了澄清,算是告一段落,等明天扒到是誰在背後搞事就能徹底解決。
溫綏思索著,手腕掙了掙,把手掙脫出來拿起手機放進兜裏順勢插兜,站起身,“走吧。”
盛祁宴一愣,看著空空蕩蕩的掌心,他似乎還能感受到上麵殘留的溫度,涼得讓人身體都跟著麻木。
-
自從被溫綏甩了後,池枕無論是綜藝資源還是影視資源都不太好。
他前兩天去一個綜藝節目當飛行嘉賓,到現場卻發現其他嘉賓居然全都是網紅,這簡直就是在拉低他的檔次,氣得他當場翻臉不錄。
隨後他去找把明嬌嬌,當初是她提條件讓自己跟他的,那她應該會給自己推資源,但他打明嬌嬌電話時,卻發現他被拉黑了!
池枕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焦慮地咬著手指甲,他不要過那種無人問津的日子,大不了他下跪去求溫綏,她那麼喜歡他,肯定會原諒自己。
“你現在想什麼都沒用,還不如去把那個節目錄完,我告訴你,公司可是因為這件事賠了人家一筆違約金,你要再不聽話,上麵可就考慮把你雪藏了。”
池枕的經紀人金風葉將合同扔到桌麵,啪一聲巨響,嚇得神遊天外的池枕瞬間回神。
“不行,我不能被雪藏,”池枕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連連搖頭,“我明天就去找溫總,她——”
“清醒點!”金風葉厲聲打斷他,“你以為自己還被溫綏包養嗎?真把自己當人物了,以為自己屁顛屁顛滾回去人家就要你?”
如今公司上下誰不知道溫綏力捧盛祁宴,也就池枕蠢,到現在還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