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執轉過臉在周圍環視一圈,沒走錯,頂樓,隻有這一間公寓,他再看向手裏的電梯卡,卡片上寫著的數字正好是他所在樓層的數字。
他雖然不經常過來找溫綏,但妹妹搬家的時候出於安全考慮他還是找妹妹要了備用電梯卡。
溫執捏緊了薄薄的卡片,複回眸看向門口的陌生男生,向來溫潤和煦的嗓音微微變冷:“你是誰?”
“什麼誰是誰?”
拐角處另一道聲音傳出,一個跟溫執長相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往這邊走,他看向直直站在門口的溫執,挑了挑眉疑惑出聲:“沒開門?歲歲不在家?”
溫執薄唇輕抿成一條直線,讓開身前位置方便他看得更清楚,“開了,你自己看。”
溫然不明所以,“那就進去啊...你誰?!”
他剛想進門,一抬頭,猝不及防的對上一雙幹淨剔透的眸子,他頓時愣在原地,而對方似乎比他更懵,扶著牆曲著腿姿勢十分滑稽。
兩廂對視,同款沉默。
而廚房裏忙碌半天都沒聽見外麵有動靜的溫綏終於忍不住出來查看情況,她手裏還拿著染血的剔骨刀,邊走邊問:“不是開個門怎麼去那麼久?”
話音剛落,她和站在門邊的幾人視線對上。
“...哥?二哥?”
溫執迅速回神,越過眼前的陌生男生望向溫綏,低頭看一眼她手中的剔骨刀,繼而想起他剛剛匆忙之下不小心瞥見的男生的小腿。
他眼光不著痕跡往下看去,紗布纏得厚實,但還是隱約能看出點褐色痕跡。
“歲歲,”他眉梢輕皺,指了指溫綏手中的刀,盡量用溫和的語氣問:“你拿刀做什麼?”
溫綏哦了一聲:“處理點雞腿骨,你們怎麼來了?”
聽到是處理禽類動物,溫執這才微不可察的鬆口氣。
溫綏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嘴角輕輕抽了下,“二哥,腦補過渡不好。”
他們一家五口人所在行業各不相同,大哥溫然是帝都房地產大鱷,二哥溫執則經營一家上市動漫公司,表麵看著溫溫柔柔,其實腦洞非一般的大,腦回路也很奇怪。
溫執屈指慢條斯理地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並不讚同她這句話:“不覺得你現在的形象很像嗎?變.態扒皮——唔。”
一談到涉及專業的問題溫二哥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眼裏閃著亮晶晶的光,嘴邊掛著頗為神秘詭異的笑容,按照溫然的形容就是個變.態版斯文敗類。
溫然把溫執沒出口的話全給捂回去,偏頭用下巴點了點邊上當了許久隱形人的那位,“寶貝,這位是?”
溫綏順著他的目光往旁邊看,男生頓時迷茫無措地朝他眨眨眼,乖乖地一動不動。
她一下子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好在她花邊新聞多,也就隨便扯個理由糊弄:“公司旗下的藝人,腿傷了在這住兩天。”
聽到她說是公司藝人,溫家兩兄弟頓時秒懂。
溫綏喜歡玩這件事家裏人都知道,並且表示隻要她開心就好。
溫然這才對男生笑了笑:“腿傷了是要多休息,別在這站著了,我們先進去。”
盛祁宴斂眸,嘴角輕勾,笑意清淺的應好。
他餘光深深凝在解決問題就轉身回廚房的女人背影上,心底因那句毫無感情的“藝人”而忍不住緊縮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