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綏轉回眸,讓姚千調把文件給自己,沒什麼反應的嗯了一聲。
高管們頓時滿臉迷茫,什麼情況,小情侶吵架了?
時杉一愣,無聲握緊了兜裏的棒棒糖,他笑意不變,在眾目睽睽之下理所當然的跟上溫綏的腳步。
兩人一起進入辦公室,門一關,所有探究視線全都被隔絕。
溫綏將空調打高兩度,旋身坐進辦公椅裏,抬頭朝他看去,音調懶洋洋地問:“怎麼來了?”
“明天要進劇組,想來跟你道別。”時杉從口袋裏摸出個東西放到桌麵,想了想又幹脆拿在手裏,走到她身邊。
溫綏往後靠了靠,男生帶著野氣的眉眼落進眸中,他微微俯身,恰好卡在她脖頸和肩膀間的位置,幾乎要倚在她肩畔。
他單手撐在扶手上,一種虛虛摟著她的姿勢,麵上帶著笑,梨渦深深。
甜膩的桃子果香彌漫周身每寸空間。
溫綏推了推他的肩膀,“離我遠點。”
時杉意味不明的輕嘖一聲,直起腰,也不把自己當外人,餘光在身後辦公桌掃了眼確定上麵沒什麼東西後,就往後退半靠在上。
溫綏不習慣仰頭去看人,就高跟鞋尖點地準備將辦公椅推遠,卻在半途被一條長腿給截住,連人帶椅的人勾了回來。
“你幹——唔?”
嘛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嘴邊就被什麼堅硬的物體給頂住,緊接著,拿東西直接扣開牙關,強塞進了她嘴裏。
酸甜的桃子味在舌尖綻放,她略一抿唇不由自主的含住了,左邊臉頰鼓鼓,配上她此刻略顯不悅的表情,仿佛一隻即將炸毛的貓兒。
時杉笑彎眸,戳了戳她的臉頰,“小姐姐還是有點脾氣的時候可愛。”
溫綏閉了閉眼,再睜開,眸底一片冷色,她從嘴裏把那根粉紅色的棒棒糖抽出來,“誰準你往我嘴裏亂塞東西的。”
她猛地將棒棒糖扔出去,那糖被她含過,亮晶晶的一層,時杉仰了仰頭,也不知道他怎麼動的,居然用嘴咬住糖棍,接住了。
“不吃別浪費。”
叩叩——
沉悶的敲門聲在室內響起。
時杉準備將糖放嘴裏的動作頓住,溫綏就趁著他放空的間隙一把將棒棒糖從他嘴裏搶下來,而後看向門,輕聲道:“進。”
她把糖扔進垃圾桶裏,而垃圾桶在時杉站著的位置旁邊,身體前傾的動作仿佛在對他投懷送抱。
時杉注意到了,眉梢輕揚了揚,一手撐著桌麵一手隔著空氣搭在她腰後,做出抱著她的姿勢。
滿心歡喜推門進來的男生看見這一幕直接愣在原地。
溫綏抬起頭。
男生站在門邊,恰好是影子落下的地方,他半張臉垂在陰影裏,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握著門把的手逐漸繃緊,青筋突起,骨節泛著冷硬的白。
她看不清他表情,視線定在那隻手上,頓了頓,她望向男生隱沒在黑暗裏的眼睛,“盛祁宴。”
半響,男生抓門把的手慢慢鬆開,很低很緩的嗯了一聲,從門邊渡步進辦公室,說:“我是不是來得不巧?”
不是沒想過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有人趁虛而入,他早就做好了被甩的準備,可等這一天真的來時,他才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接受。
平時看著乖乖巧巧的男生,此刻孤零零站在那,整個人動也不是站也不是,像是被主人拋棄的狗狗,無家可歸,可憐又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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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寫多點,但我要出去逛街,所以晚上再來。